所以上官曦月不得不去想。

虽说顾大哥是私生子，但凭借着俊朗非凡的外貌，很有可能会被当作联姻的工具，强行娶一个配不上顾大哥的女子。

想到这，上官曦月的心就隐隐作痛。

不仅两人从此的联系会少了，恐怕在那种坏女人手中，顾大哥的生活也不会幸福吧。

再说她要是出现在顾大哥的家人面前，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从而加快顾大哥轮为联姻工具的命运。

上官曦月宁可忍受煎熬，也不愿有这样的风险

哪怕是一点可能都不行。

她不能害了顾大哥。

同时，上官曦月也在自责。

如果她第一时间来到这里的话，是不是还能来得及再看上顾大哥一眼。

可惜没有如果，她到底是做不到抛下那名女娃。

上官曦月也知道，这样做会对不起顾大哥，可她当时就是没能挪动脚跟，彷佛拉住衣角的手有着千钧般的重量。

哪怕顾大哥不知道这件事，她依旧也会在心中煎熬、自责。

这是她所要付出的代价。

但同时，上官曦月不得不再次想起当时骑着白马的少女。

如果不是她，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没有两难的抉择，或许她可以第一时间就能赶到顾大哥身边，哪怕就只是为他擦擦汗，看一眼，上官曦月也都能心满意足。

指尖深陷在嫩肉之中，上官曦月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恨自己没能咬咬牙先去找顾大哥，更恨造成这一切的少女。

看到上官曦月这副模样，萧瑾寒有些忧心，“你别要太过担心了，顾...锋他没事的。”

“嗯，谢谢萧姐姐。”上官曦月抬起头，露出一抹略显苦涩的微笑。

萧瑾寒叹了口气。

或许这些年独身一人的缘故，她总是不自觉对年龄小的女子流露出格外的关心，特别是看到上官曦月这样一副红框红红、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到底还是有些心软。

萧瑾寒拉过上官曦月的小手坐在贵妃椅上，拿出上好的桃花糕给她吃。

可惜上官曦月并没有心情吃，只是摇头拒绝。

萧瑾寒也没强求。

犹豫片刻，她用了一个委婉的语气，问道：“你和你顾大哥的感情很好吗？”

上官曦月抬头看了一眼萧瑾寒。

讲道理，两人都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完全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可上官曦月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嗯。”

“那小曦月可以给姐姐讲讲，在你眼中，顾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呢？”

萧瑾寒此举一方面是想转移上官曦月难过的心情。

另一方面，她也想从少女口中了解顾离其人。

要知道，她可不如上官曦月那般好骗。

倘若顾离要是用那些虚情假意的烂话早早骗走少女身子，那萧瑾寒便不再隐瞒顾离的真实身份，尽早的让少女了解他的真面目。

“顾大哥他...是个很好的人。”

少女像是在赎罪，从最初的相遇开始讲起。

这段时间她与顾离经历并没有大风大浪，却又像是一杯清茶，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却又越品越有味道。

可越是说着过往，上官曦月就越难受，眼泪也不自觉的往外流。

像是一道伤口在缓缓撕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

顾大哥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非但没能报答，反而在最需要她的时候，自己没能第一时间赶来。

感受着内心翻江倒海的痛苦，上官曦月却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她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让自己记住今天的一切。

为了心中所谓的底线，暂时忘却了顾大哥对她的好。

看似一切都没有发生，孩童被送回家中，顾大哥也没有事，实则在她的心中，却已经做过一次选择。

回忆是一罐甜蜜的糖糕，那今天的事情就是一把刺骨的刀，少女一边吃着糖糕，一边将刀捅在自己身上。

不仅如此，上官曦月还要等顾大哥回来时，主动向他讲明这一切，只要顾大哥别丢下她，无论怎么惩罚她，她都不会拒绝。

听着上官曦月的话，萧瑾寒陷入了沉思。

除开少女几乎痴迷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