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慕姑娘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慕芷秋摇了摇头,眼神有些不善,“比起这个,你不应该解释解释刚才的话吗?”
面对来势汹汹的慕芷秋,王语茉却显得格外平静,“解释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让人讨厌。”
听到这话,慕芷秋的第一反应是诧异。
她还以为她听错了话。
原本那个性格柔弱的少女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令慕芷秋没有想到的。
虽说没有任何表情,但慕芷秋心里已经对王语茉愈发感到不满。
只见,慕芷秋双手抱胸,言语透着一股进攻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除却顾离,对于其他人,她向来是没有太多的耐心。
王语茉没有动,就只是直视着慕芷秋,然后忽然说道:“是你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说刚才的慕芷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那王语茉的这句话就让她彻底熄灭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他根本没有与西厂作对的理由,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刀接着一刀,原本还想教训王语茉的慕芷秋在这一刻身份反转过来。
此刻的她只感觉站立难安,彷佛连周围的空气都愈发稀薄。
她没想到少女的进攻性居然比她都要强。
尽管很想反驳,但事实就是如此。
是她把顾离带上了这条不归路。
而王语茉的话正中慕芷秋心中最薄弱的那一块,然后将它击了个粉碎。
但王语茉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她只是看着池塘中的水面,淡淡地说道:“其实有时候我挺很羡慕你的,毕竟在他心里,他可以为了你付出一切代价。”
明明是一句让人感到幸福的话,但对慕芷秋来说,无疑又像是一把锋利的钢刀。
慕芷秋的嘴唇有些颤抖。
她可以对任何人都是问心无愧,包括王语茉,就算有愧也无所谓。
反正她就是这样我行我素。
可唯独顾离是个例外。
不仅是因为爱,更因为她心中有愧。
174.王语茉的到来
而王语茉所站的立场,又恰恰是以顾离为中心。
所以慕芷秋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又或者,当王语茉发问后,她就开始陷入了反思。
在顾离昏迷的这些天里,她时常会想,就算她让整个云安陪葬又能如何。
杀了皇帝顾离就会活过来吗?
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可归根结底,顾离究尽因谁而死呢?
在慕芷秋心里或许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在面对王语茉的话时,她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哪怕说好了同舟共济,可心中的愧疚却始终留存。
这无关她与王语茉之间的高下,单纯只是对不起顾离。
但即使是这样,慕芷秋也依旧说不出话来。
看着慕芷秋不说话,王语茉并没有任何欣喜,只是眼眸低垂了下来,“我讨厌你,可仔细想想,我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指责你。”
如果不是慕芷秋,或许她和顾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白了,她只是无力改变顾离的方向而已。
王语茉自嘲一笑。
慕芷秋沉默片刻,她大概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但最后也只是说道:“抱歉。”
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可能因为王语茉的几句话而动摇自己的内心。
她会有亏欠,但绝不会因此停下这条道路。
停下来,才是真正的对不起顾离。
王语茉抬起头,看了慕芷秋一眼,眼神中闪过几分诧异。
其实慕芷秋会道歉就已经超乎她的预料了。
毕竟以少女的骄傲而言,若不是真心觉得亏欠,是决定不可能低头的。
这只能说明,对方是真喜欢顾离,将他看的十分重要。
但话又说回来,实际上慕芷秋并不亏欠她什么。
顾离要走怎么样的道路,要选择什么样的人,是他自己的事情。
即使有慕芷秋的影响,但终究还是他自己的决定。
再者,与其怪别人,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