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淡然，一个个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老者的做法自然极为冒失，尤其是现在认出少女的来历，自然有人持反对态度。

但显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到底还是人言势微。

哪怕已经多年不掌权，但老者依旧是藏剑山庄的绝对话事人。

尽管如此，依旧有人开口说了话。

“想清楚了？”

是叶涯。

他并没有因老者的举动而大惊小怪。

但他却知道，那是一辈子的心魔。

从当年那一战之后，老者的剑道便止步不前，闭关这么多年，心魔却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扩大，演化成这样，叶涯并不意外。

“当年你不与我一同出手，如今还要来阻我？”老者扭头，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叶涯，眼神中带着希冀。

这么多年过来，藏剑山庄早已发展的是如火如荼，尽管背负着千年老二的笑柄，但这依旧是他们的家。

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将家毁掉，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叶涯沉默片刻。

“此战过后，想要走的随我一同离开，从此江湖再无藏剑山庄。”

在场鸦雀无声，老者也没有阻止。

其实他的举动虽然疯狂，但心却是十分冷静。

因为他知道，在他死后还有叶涯，叶涯会接手剩下的弟子，而老剑神也不可能将他们全杀光。

就哪怕是多年未见，但双方对彼此的想法还是了如指掌。

尽管是将责任强加在叶涯身上，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山庄。

到此刻为止，老者心里都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藏剑山庄日后的发展。

当即则立断，犹豫不决者终难成大事。

老者看了眼叶山，叶山心中便已明白了大概。

他知道今天过后，他这一脉便要绝了。

“重剑一脉的，全都留在这，其余人，走！”

叶山又看了一眼顾离，此刻他已经体力不支，需要靠在旁边的木桩上保持着一丝清醒。

没有人关心他为什么替少女挡住这一剑，但只要是参与这件事的人，显然一个都逃不掉。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的人群中又冲出一个白发少女。

白发红瞳，与手握赤霄剑的少女有几分相似。

但先前观察仔细的人早就已经发现，这个少女是个盲女。

“顾大哥...你在哪...”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都看着伸出手触摸空气的少女。

没有人给她指明方向，像是冷漠的路人，侧目旁观着少女。

上官曦月只能自己摸索着找寻顾离。

“顾大哥...你说话好不好？”

少女知道周围有很多人，所以她的声音尽可能保持镇定，可依旧止不住有一丝颤抖。

看不见，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当顾离消失的那一刻，上官曦月就察觉到了不妙。

这一刻场面显得格外宁静，众人心思各异。

走到叶山旁边时，叶山手中的重剑微微动了动。

今天的事情不能有外人知道，更何况少女的同伴刚才已经出了手。

总有人得做恶人。

“让她过去。”叶涯淡淡说道。

叶山回过头，欲言又止。

“一直往前走，他就在那。”

上官曦月愣了愣点点头，随后便继续朝前走去。

穿过君小小时，少女的脚步微微停滞。

从刚才其他人的对话中，对方似乎真的是当初遇到的女孩。

但君小小并没有任何回应，从刚才起她就一直低头握剑不语。

上官曦月继续往前走。

时间似乎被无线拉长，连带着距离，明明相距不远，但在一片漆黑中，上官曦月却感觉像是走了很久。

她一边轻轻的喊着一边往前走，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手臂触碰到顾离的肩膀，上官曦月这才停下脚步。

哪怕是看不到，也嗅不到熟悉的气味，但在这一刻上官曦月还是清晰的辨认出对方就是她要找的顾大哥。

那是彼此之间的熟悉与默契，不靠言语就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