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在交错。

最后还是萧瑾寒率先败下阵来。

哪怕现在的她小有成就，但在气势和心理上又怎么能与帷幕后的人抗衡。

要知道，早在她年幼时，仅比她大两岁的少女就已经踏入朝廷争斗中。

明争暗斗，以女子之身抗衡几大皇子，更何况最开始时，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站在她那边，可谓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可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少女还是以一己之力取得女帝之位，而原先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如今早已被掩埋在后宫的梧桐树下。

无论是谋略，还是手段，萧瑾寒自认不是她的对手。

甚至从某种角度而言，如今她所表现的霸道以及行为，其实就是对方潜移默化的缩影。

只不过萧瑾寒更多的是伪装，而对方早已融入生活。

“在云安的那段时间，我与他有过来往。”

说谎是没有用的，因为两人对彼此都足够了解，萧瑾寒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会被立刻警觉出来，反之萧瑾寒却时常猜不透对方所想。

“仅只是来往？”

“关系挺不错，我很欣赏他。”

“是嘛？”

声音似有几分轻佻。

这或许是无意的，但却激怒了萧瑾寒。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怒吼，像是向母狮咆哮的幼狮。

可隔着帷幕，萧瑾寒又不知道对方的表情如何。

因此，吼完之后她只能又忐忑不安的等待。

“你对他有好感？”

似乎是怒吼起了作用，这一次声音不再轻佻，只是疑问。

沉默许久，萧瑾寒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原本的怒意像是被浇了桶凉水一样，冻结一切的凉意似乎从心里开始散发，以至于帷幕后的女人都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就当这场谈话以无疾而终结尾时，萧瑾寒忽然开口说道：“是。”

不等女帝发问，紧接着空荡荡的寝室内便回荡着萧瑾寒的声音。

“但他已经不在了。”

33.山海关之战

寒风带着细雨，滴答落在车顶，像是散落一地滚珠。

车帘沙沙作响，凉风窜进车内肆意凌虐。

车内很安静，就只有极小的呼吸声。

白发遮住了少女的面貌，狐裘大衣遮住娇小的身躯，就只露出一双白嫩纤细的小手。

尽管两人默认在闹别扭，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袭来。

一路颠簸过来，上官曦月的小脑袋早已停靠在顾离的肩膀上，就连小手也不自觉抓住了顾离的袖口。

紧蹙的眉头以及握紧袖口的手让她看上去稍微显得没有安全感。

顾离悄**的将一旁的羊毛毯往少女身上拉了拉，顺便微微调整了位置，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这已经是他们离开肃州的第五天，距离大魏都城就只还剩三四天的路程。

透过车帘，沿途看了不少风景，但看多了似乎就变得索然无味。

由于一直在赶路，所以极少停下打听慕芷秋的消息。

关于慕芷秋的近况，顾离已是很久没有听到过，即使听到也不过是哪位江湖中盛名已久的好汉被她斩于马下。

思绪逐渐发散，颠簸的路途宛若梦呓。

困意袭来，顾离打了个哈欠，靠在窗边昏昏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山海关内。

黑压压的人群宛若黑蚁，站在城门口水泄不通，动作整齐划一，每行走一步地面都会发出震颤声。

兵刃在烈日下反射出耀眼的锋芒，黑色甲胃包裹着全身，就只露出一双双冷漠没有感情的眼睛。

没有人说话，周围静的可怕。

偶尔天上飞过三两只乌鸦在此处盘旋，落在枯藤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穿过人群，为首的是一位老者，左手持印，腰间佩刀，身穿铁甲，神色肃穆的望着前方。

正值寒冬，寻常百姓在外面走几个来回都得冻得打哆嗦，可乌压压的人群竟一动不动，宛若死寂。

直到临近中午，日光攀升到最高处时。

迎着朝阳，天边走来一人一马。

马身高大，反倒显得马上之人略微娇小。

马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