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就已回话“好好收着呢,长生去把东西取来给叶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然勇于勇夫,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一家人,才能同心协力赴汤蹈火,这也是李永孝兄弟几人曾教导过的,就从今天开始实践吧。兄弟相称,行手足情谊,是凝聚这个团队的第一步,叶晨更需义无反顾、以身作则。叶晨心中,始终玩味着那个所谓的“道”,李永孝和孔信说过,明增大师也说过,魏翔和魏家村的这些子弟们,若是与叶晨一样,将此物放在心中最崇高的位置,天下哪里还有办不成的事呢。
晚间,贺家的堂屋摆了大大一桌团圆宴,叶晨整理了仪容进屋拜见二老,贺父和善,贺母慈祥,更喜身体康健。席间叶晨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在下叶愧,亦君与我容国堂兄叶晨,以音律相识,两人一见钟情,往容国成婚去了,按礼本应先拜奏二老,无奈恒容交战,多有蹉跎,特请在下先来报信,并携白银千两为聘,只望二老成全。”
叶晨表面说得洋洋洒洒,字字句句犹如伤口撒盐,索性满桌子劝酒,加上之前和魏氏兄弟打好的埋伏,席上还真是吃喝得喜气洋洋。贺亦君本属被人掳走,如今不但平安,还有了好的归宿,二老早已是感天谢地,加上叶晨言行中正,再见到聘礼,已然信了九成。贺母高兴,笑着悄悄拭了几次泪,贺老爹也高兴,敬了叶晨几杯,拉着问长问短。
叶晨更是吹得天花乱坠,“在下怎可与兄长叶晨相比?”...“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少年英俊,德能两全!” 每每称赞,如利刃割入,更是字字剜心,还是那句话,‘时间,并不是所谓的解药。’
宴后叶晨洗了把脸,吩咐众人收拾东西,魏家一众兄弟本以为叶晨醉了,不想叶晨竟如此能喝。叶晨回房调整了状态,多喝了些水,待近三更,跃墙往官府去了。安城不像瞻马城那样复杂,治安环境明显要好得多,这也难怪魏翔选择把贺家搬到这里。
叶晨轻松的就到了县衙后院,寻着亮处过去,堂中坐着一人正写写画画。那人一身白衣,虽为锦缎的料子,却也打了几处补丁。叶晨的出现,那人一无所知,桌上两只小碗,写写画画之余,还不忘端起小碗品尝美味。还有十几步距离,叶晨清了清嗓子。那人猛然抬头,“何人大胆,夜闯官宅。”
叶晨走到案前,鞠了一礼,“在下姓叶,有事相求,还望大人首肯。”距离近了,才能看清,案上两只小碗,一只碗里是青菜煮的汤,另一只碗里,是米饭。想来这位大人还没吃饭,不过身为官员,吃穿尚且如此,普通大众的生活,一定是十分艰难。
那官本欲呼人拿下,见对面来软的,应了一声,叶晨赶紧抱拳作礼,然后开说:“城北新搬来一户人家姓贺,仅年迈夫妇二人,均属良善,万望大人体恤爱护,莫让他们被人欺负了。”
那官人听了有气,放下手中小碗道:“本官爱民如子,若是好人,自然是爱护有加,到是你这行事怪异,本官或先将那宅院查办一番。”
叶晨将恒国定远将军腰牌和离生门的腰牌放在案上,后面又放了几张银票和司徒秋的利斧。“只因曾受二老恩泽,有心报答,特来相求。”
那官瞟一眼桌上的东西,冷笑:“还有些来头。”
叶晨续道:“这斧乃是冉国通缉要犯司徒秋之物,在下进出这宅院甚易,大人不为自己考虑,也需为周遭之人想想,只需大人明日到府上走一趟…”银票这东西果然好用,叶晨笑着离开了官宅,看来已连唬带骗与这县令达成共识。
次日天亮,几人别了二老出发,叶晨吩咐众人先走一步,自己则找个巷子,就等县令登门。巳时前后,那县令果然来了,父母官亲至,手上还拎着两包小礼物,街上着实热闹了一把,进去时间不长,一盏茶时分人就走了,贺老爹亲自送出来的,那县令与贺老爹犹如老熟人一般,叶晨目的已达到,有这县令靠山,贺家二老住在这里自然会安泰许多。绕往后院悄悄再看了看二老,远远跪下拜了六拜,三下自己的,三下贺亦君的,然后出城赶魏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