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服。混入营中踩好了点,静静的埋伏下来。寻哨的队伍还算严谨,不过既然获得了口令,叶晨这边人数又少,可谓防不胜防。
营外也已做好了准备,将一个火把绑在木棍上,当火把点燃后,插在山岗上,可以让离生门的人更容易发现这个火把,又不与之接触。叶晨祈祷着,离生门的各位一定要大驾光临,这礼才算送得周到。
亥时未到,叶晨发现官道西边有几个身影闪过,那个方向暗得几乎无法察觉。叶晨随即点燃了土坡上的火把,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山丘。营中点着火把很正常,营外的土坡上突然亮起个光源,对于找东西的人,自然是一盏明灯。叶晨转移到事先踩好点的地方,既隐蔽又利于观察,王伟则按计划去进行下一步的准备。远远看着,山丘上的火把就像一点烛火,忽明忽暗,被山风吹得摇来摇去。对于叶晨来说,此时颇有几分应景,正所谓夜黑风高杀人夜。叶晨潜在营中暗处看得清楚,不一会儿,那火把就灭了,心中一阵暗喜。
还真的来了,那火把下面放着叶晨抢来的离生门地摊货,一把柳叶刀。刀峰向下欠在土里,刀尖则指向营中某个地方,目的不是对方找不找得到叶少卿,而是要把离生门的人诱到营中,然后被人发现,接着一把火,只需火起,就算只烧掉一成半成的粮草,这见面礼也算是送到了。
叶晨又在营中等了好一会儿,离生门的人没见着,王伟已摸到身旁,低声道:“头儿,火线已经准备好了,烧不了全部,咱也烧他一半。关键是离生门的家伙,敢进来吗?”叶晨依旧盯着那山坡的方向:“无所谓,再等会儿不见进来,咱们照样一把火,把这烧粮库的脏水乱泼就行。那里那里,不是来了吗。”王伟顺着叶晨盯着的地方看去,有三人鬼鬼祟祟已在营中暗处,时而学猫头鹰叫几声,看样子或许是想让叶晨主动接应一下。叶晨躲在暗处偷笑之余,也特别想演好今夜的戏,看看周围没有巡哨,点个火折摇动几下,然后吹灭了火,向屯粮的区域又靠近了些。
进营的三人分明看见有人指路,到了地方却找不着,正四下张望,忽听营中一声喊起:“离生门放火烧粮啦!”
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已被人发现。面对江湖装扮的可疑人等,当然不必多问,一个兵士已砍将过来,为首一人架开兵刃“中计了!走!”
只见那兵士刀法又快又狠,步伐飘逸,两个行者被其缠住,竟无法脱身。这个大头兵看来十分清楚这边的路数,劈砍间,一口一个离生门吠叫。三人恨不得将这个大头兵剁为肉泥,偏偏不能得手。更可气的是,这么个“衣着朴素”的大头兵,右手短刀,左手火把,拼斗间总能点燃些什么东西,干草、旗幡、马料,甚至连自己人的帐篷都不放过。
帐篷上的火洞越烧越大,里面瞬间跳出来一堆人。夏夜相对白天虽然凉爽些,但帐篷里肯定十分闷热,这些士兵有许多是基本没穿衣服的,随手抄个什么家伙就围上来了。
再看营中火光已起,青烟渐渐成了浓烟,四下里都有兵士喊叫示警之声。众兵士发现营中火起,又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正和己方交战,同样抄家伙就围攻上去。离生门的三位叫苦不迭,本想罢斗投降解释一番,且不说四面八方赶来的兵士,就对面这位,刀刀攻来,不是要害便是命门,根本停不下来。
三人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无法脱身。很快便有一人腿上被刺了个窟窿,转眼就被乱刀剁成肉泥,另一人也受了伤,被营中将官生擒。剩下那人武功不弱于叶晨,至少也是离生门一席的长老,但里外围了几层,却是插翅难飞的局面,叶晨佯装摔了一跤,抽身出来,遥遥看见河边有些乱,心中一笑,王伟动作够快啊,疾往河边帮忙。
之前王伟去布的所谓“火线”,其实就是弄些火油,倾倒在各个粮草堆之间,要是倒得太早,被人发现便功亏一篑,所以在最后纵火时刻才布置。由于时间仓促,能连起来的基本都是外围和上风方向的一部分,其他那些没机会连起来的目标,就完全看天意了。
之前叶晨还交待过,纵火只是开始,要火烧得旺,就得解决如何让士兵不能救火的问题。永安以及永安以西的区域,地势相对平坦,虽不似冉国那样水道纵横,水资源也丰富得很。魏翔几人已将这四个粮库探得清楚,一寨和三寨就是临河而建。王伟卖力,一是因为与离生门之间,有着双剑门近百号人的血仇,二是双剑门惨被灭门,也是由冉国朝廷发了悬赏天龙令所起。叶晨此计一石二鸟,让这两帮狠人自己去解决相互间的矛盾,也是为受害之人出口恶气,王伟自跟随叶晨,正无机会表现,当即便使出了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