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逢人就显摆,‘鬼大师说六六歌是给我算的’。命被人算好放在那里,却无从窥究一二,同样令人很想一醉。
叶晨为离生门卖命的事,完全是赵瑞先入为主的个人之见,却让叶晨吃了许多苦头。只要叶晨不是为离生门卖命,已没人愿意纠结于瀑布边乌龙的一档子事儿。试想,一群江湖汉子开口就是黄花闺女走光的段子,还喋喋不休,那是相当不和谐的。或许在离生门发生类似议论是正常且合理的事,在锦浩宫的话,还不至于。
赵瑞似乎想通了里面的误会,不时在众人的聊天中附和两句,不至于让客人面子上下不了台。两位叶氏大侠,可都是父亲说“请都请不来”的上宾。
叶崇已被扶到客堂,腮边挂着残酒,鼾声如雷。这是值得欣慰的一天,听赵凌塔说锦浩宫来了个不速之客,自称叶晨,当时还喜忧参半。乱了半天,又见到赵瑞布条时,中间一个小叉,分明就是一把短刀,于是又确定几分。见到叶晨后,这个往日桀骜不驯的少年虽然外貌狼狈,言行却中规中矩,虽被绑了,也没给自己丢人。难得的是,叶晨只是收到一个不太确切的消息,就以身犯险前来救援,足见孝敬。所谓原其初心,观其末路,救没救到,叶崇并不在乎,仅援救之意,叶崇心中已然十分安慰。
还有一事也令叶崇颇有触动,以前和叶晨在一起,心情好时称自己“老怪”,心情不好时更是直呼姓名,平日有招呼也都是随便唱个喏。今日才见,终于喊了声师父,上来就是恭恭敬敬三个响头,本还以为磕头是做错了什么恶事要自己帮他善后,原来都是误会。清者自清,叶崇在梦里不知唤了多少遍,“臭小子!我的好徒儿,哈哈。”
赵凌塔安排得周到,为叶晨送来两身衣袍。随便泡了个澡,叶晨刚要睡下,赵瑞却来唤门,“叶少侠,在下白日多有冒犯,特来请罪,可否开门一见?”叶晨本不欲理睬,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不就是开门一见吗。
打开房门客气了几句,叶晨就要关门睡觉,赵瑞却不肯离去,支支吾吾半天,原来赵怡有请,言“备了薄酒”,看样子,大概要向叶晨澄清些什么,或者不轻不重的赔个不是。
但稍一推敲,又觉不对。叶晨用脚趾都想出来了,这位二公子和那位三小姐,能不能正常点,专业点。正经人家的闺女一般不见外人,更无夜中相邀异性之理,无奈推搪不过,跟着去了。叶晨边走,心中一边嘀咕‘薄酒的真谛是鸿门宴吧’。叶晨与天龙陆的大多数人相比,行为上的洒脱是具有标志性的,干脆看看他们能弄出些什么花样,好玩就多玩会儿,不好玩教训一顿然后回房睡觉,就算自己白天冒失有过,那笔拳脚的账,还没来得及从心里清掉呢。
跟着赵瑞走了一会儿,绕到一处院子,好大一片,比铭庆殿的院子还大,院中不乏奇花异草、荷池假山。远远已看见亭中光亮,除了赵怡坐在那里,周围还站了好几个不知是侍女还是女弟子,总之有一人身材和长相都很特别,属于向恐龙进化的那种。
步入亭中,赵瑞正式介绍了一遍,其实大家早有奇遇,只是未曾通过姓名罢了。
赵怡一身淡绿,看得出特意打理过容妆,面色比白天好了许多,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有心事,浅笑时一对小酒窝撩人心扉,俏面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动环佩叮咚,一静身段玲珑。不知何故,这美人看来却有一种冷清清,孤零零的感觉。
叶晨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不似初次相见,赵怡眼中秋波微转,这不速之客原是个英俊潇洒之人。美人起身相迎,叶晨一激动,不小心踢倒了凳子,赶紧扶了起来。
此风此韵,与白日持剑、声声夺命以至晕厥的狂女竟是一人,叶晨感叹不已。宾主皆坐,几杯下肚,三人吹谈如故,竟似从未发生过任何误会。
该解释的已解释过了,若要庸人自扰,旁人也帮不了什么忙。虽然刚才探视过,美女的脚上不是武鞋,但叶晨十分清楚,就在这亭院中,今夜定有好戏上演。酒菜里肯定下了东西,只是叶晨服过白鹿果,若不是十分霸道的药散,只怕作用不大。
赵怡继续陪着小酌了几口,赵瑞在旁边好像喝得很开心。
一阵眩晕消散之后,叶晨已明白酒里是什么名堂。两兄妹可能已等了老半天,叶晨赶紧的开演,“哟,二位,对不住了,头晕,好晕,啊”。叶晨两眼一闭,趴倒在桌上,接着又死鱼一般摔在地下。一边心中偷乐,今夜你们遇到了傲丝卡,先陪你们开心会儿。
赵瑞唤了两声“叶公子?”不见动静,又上来摇摇叶晨,确认了状态,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