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家养小精灵奴隶身分规定的，先生。我们为主人保守秘密，保持沉默。我们维护家族的荣誉，从不说主人的坏话——不过邓布利多对多比说，他并不坚持我们一定要做到这点。邓布利多教授说，我们可以随意——随意——”

多比突然显得局促不安，凑到林德文跟前来，林德文蹲下侧耳倾听。多比小声说：“他说如果我们愿意，可以叫他傻瓜大笨蛋，先生！”

多比发出一声恐惧的干笑。

“可是多比不想这么做。”他说，现在语气又正常了——他摇晃着脑袋，两只耳朵啪啪地拍打着，“多比非常喜欢邓布利多教授，先生，愿意替他保守秘密，为他保持沉默，并以此为自豪。”

“那么对马尔福的家族呢，你现在是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林德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追问多比。

一丝恐惧的神色掠过多比那双巨大的眼睛。

“多比——多比可以，”他不很确定地说，“多比可以告诉先生，卢修斯马尔福做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向最近的桌子，准备把脑袋狠狠地往上面撞。

林德文及时地拉住了他的领带后面，把他从桌子旁拉开了。“我对卢修斯做过什么没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纳西莎的事情就好了。”

“女主人既尊贵又温柔，她对每一个下人都很和气。为了她最爱的儿子，她愿意付出一切——”在这个瞬间，多比似乎也忘记了自己不再是马尔福家里的奴仆，女主人这个词脱口而出。

“你真是一个坏精灵，多比！”闪闪呜咽着打断他的话，“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愧，多比，我们应该为主人保守秘密，闪闪永远替主人保守秘密！”

“你问这些对事情有一点帮助吗？”赫敏不满地说。

“我怀疑卢修斯和食死徒仍有勾结，所以需要深入了解纳西莎，这是迂回策略。”林德文找好了说辞。

赫敏不太相信的样子，拉着林德文准备告辞。

旁边的许多小精灵都围拢过来，向他们递来许多点心，让他们带上楼去。赫敏不肯拿，她望着小精灵们不停鞠躬、行屈膝礼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多比来这里工作是个好榜样。别的小精灵会看到他获得自由是多么愉快，慢慢他们就会明白自己也愿意那样！”赫敏往大理石楼梯上走时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但愿他们不要太仔细地观察闪闪。”林德文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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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韦斯莱！你们能不能专心一点儿？”

麦格教授恼火的声音像鞭子一样，在星期四的变形课教室里噼啪响起，惊得哈利和罗恩都抬起头来。

这堂课快要结束了。他们完成了老师布置的工作，刚才被他们变成天竺鼠的那些珍珠鸡，现在已关在麦格教授讲台上的一只大笼子里（纳威的那只身上还留着羽毛）。

黑板上的家庭作业，他们也已经抄在了本子上（“试举例说明，进行跨物种转换时，变形咒必须作怎样的调整”）。下课铃随时都会响起，哈利和罗恩正拿着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两根假魔杖，在教室后排你来我往地比剑术，两人一惊之下抬起头来，罗恩手里拿着一只镀锡的鹦鹉，哈利手里是一条橡皮的黑线鳕鱼。

“波特和韦斯莱能不能使自己的行为和年龄相称呢？”麦格教授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扫了他俩一眼。

在麦格成为教授的第一年，她对高年级学生的幼稚感到义愤填膺，但是如今她已经认命了。有些人不仅从来不会吸取教训，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可救药的，一直积极乐观地继续生活。

就在这时，哈利那条黑线鳕鱼的脑袋掉了下来，无声地落到地板上——刚才罗恩那只鹦鹉的利喙把它割断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作为舞伴。”

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刺耳的傻笑。帕瓦蒂佩蒂尔用劲捅了捅她，帕瓦蒂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在使劲绷着，因为她在拼命克制着不笑出来。她俩转过脸去望着罗恩和哈利。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麦格教授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麦格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