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原因的。”
“我认为弗立维教授的不会有问题的,他总是让每个人都能通过考试。”林德文说,“乌姆里奇干了些什么?”
“最开始乌姆里奇只是缩在墙角,在写字板上不停地做笔记。你知道我们院长的好脾气,他把乌姆里奇当成一个客人,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乌姆里奇没说多少话,问了同学几个问题,打听平常上课是什么样的。同学们都回答说课上得非常好。”
“但是在弗立维教授转身板书时,乌姆里奇让一把卷尺飘到他的身后量了起来。然后她在写字板重重的写下了几笔。”卢娜左边的眉毛竖立起来,“我认为这很侮辱人。”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有预示性的梦,” 特里劳妮用她平常神秘莫测的语气说,然而这一次,她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请同学们分成两人一组,在《解梦指南》的帮助下,互相解释对方最近在梦里看到的情景。”
“最近我又梦到你了。”卢娜小声地说。
“这次又是谁在我面前死了,汉娜还是达芙妮?”
“不,这次是你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让我飘在空中,突然你取消了咒语,我开始下落,被失重感包围——”
林德文注意到乌姆里奇走到特里劳妮教授身边,又在写字板上记了几笔,特里劳妮教授显得十分恼怒,用微微发抖的双手紧了紧身上裹的披肩。
乌姆里奇抬头看着特里劳妮,“确切地说,你在这个岗位上多长时间了?”
特里劳妮教授狠狠地瞪着她,交叉双臂,耸起肩膀,似乎想尽量保护自己不受这种粗暴无礼的调查的伤害,用十分愠怒的口吻说,“差不多十六年了。”
“时间不短了。”乌姆里奇说着又在她的写字板上记了几笔,“这么说是邓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
“没错。”特里劳妮教授干脆利落地说。
“你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
“是的。”她把头昂得更高了一点。
写字板上又记下了几笔。
“可是我认为——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纠正——从卡珊德拉之后,你是你们家族里第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
“这些事情经常隔代——嗯——隔三代遗传的。”特里劳妮教授说。
乌姆里奇那癞蛤蟆似的嘴笑得更大了。
“当然,”她娇滴滴地说,又记了几笔,“好吧,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预言点什么事情?”
她询问地抬起头,依旧满脸堆笑。
第十八章 空教室里的血
“教授会做出预言吗?”卢娜小声的问。
“最好别,这看起来是个陷阱,乌姆里奇肯定会想办法说她的预言不准。这和预言无关,和话语权有关。”
特里劳妮教授浑身一下子绷紧了,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颤栗地抓住围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个预言。”乌姆里奇教授清清楚楚地说。
现在,从课本后面偷看和偷听的人可不在少数了。教室里大多数同学都望着特里劳妮教授,只见她把身体挺得笔直,那些珠子和手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天目是不会受命而看的!”她用愤慨的语气拒绝。
“明白了。”乌姆里奇教授轻轻说,又在她的写字板上记了几笔。
“我——可是——等一等!”特里劳妮教授突然说,她试图用平常那种虚无飘渺的声音说话,但由于气得全身发抖,破坏了那种声音的神秘效果。
“我——我觉得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是关于你的。啊,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某种黑色的东西,某种极其巨大的——”
特里劳妮教授浑身颤抖起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还没有说完就瘫软在地上。
一阵静默。乌姆里奇教授的眉毛仍然扬着,“好吧,如果你充其量只能做到这点。”她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里林德文翻开他那本《解梦指南》,开始为搭档解梦。
“我们要用你的年龄加上你做梦那天的日期,还有堕落这个主题词的字母个数——不妙啊,卢娜。这是大凶之罩。”
他用了很多术语来论证,只求卢娜没时间开口问自己的梦。
林德文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早上起来满脑子都是昨晚梦到的汉娜南半球上下驰骋的曼妙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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