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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让沿途一切血肉真菌尖叫着化为灰烬的烈火。
让一位最靠前的瘟疫战士直接失去了大半个腹腔的等离子球。
滚落到他们的阵列中的热熔手雷。
最后,是从厚重的瘟疫迷雾中冲出的,右手手臂染着宛如黄昏一般的暗红色的星际战士。
“!!!!”
看到这些星际战士肩膀上那早已经该湮灭于历史中的徽记,拉尔德猛地瞪大了他那变异过头的眼睛,手摸向了腰间想要将这情报发送,然而,他那被纳垢瘟疫侵染太久的躯体已经遗忘了敏捷这个词语的含义,他那大半浸泡在了腐液中的大脑的反射甚至跟不上正在冲他而来的战士的速度——当他刚刚抚摸到通讯器的触发按钮的一瞬间,萦绕着金色火焰的大剑已经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然后,就是真正的寂静。
——————————————泰丰斯的分割线————————————————————————
在一个略微显得有点空旷的大厅中,泰丰斯停下了他的脚步,变异的瞳孔用审视的视线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虽然这条狭长的通道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然而泰丰斯决定遵循自己的直觉,不踏入其中。
毕竟,尽管没有得到任何来自于其他小队的报告回馈,但是祖父神的亲选已经通过终焉号的‘低语’与一直在他脚边蹦蹦跳跳的慈父家的小家伙,得到了已经有两支小队彻底完蛋的消息——从终焉号告诉他的‘只言片语’分析,泰丰斯意识到,这两支队伍中那些也算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数百年的瘟疫战士之所以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切死,是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似乎并不畏惧慈父的简单赐福,甚至拥有昂首阔步行走于瘟疫之云中的能力,这不好,这很不好。当然,泰丰斯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加入伟大慈父的大家庭。
“蝇群。”
在喉咙中意义不明的咕哝了一声后,拄着自己的镰刀‘人类收割者’的泰丰斯就耐心的催动了自己所得到的慈父的赐福,让密集的毁灭魔蝇群不住的从自己背后的管道中飞出。这些于它们的巢穴中沉寂已久的纳垢造物卜一接触到流淌于终焉号内部那潮湿且充满致命病原体的空气,就齐齐暴露出了它们的凶暴本性,它们疯狂且无规律的在空气中游动,宛如一片又一片肮脏的云团——有那么一瞬间,泰丰斯甚至觉得,慈父纳垢已经开始注视自己,开始为自己即将面对的战斗打气。
“去,将慈父的爱送给里面所有的存在。”
觉得自己放出来的毁灭蝇群的数量已经足够,旅行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喉咙里面又微微咕哝了一声后,就命令这些可爱的小东西飞向了那条通道中。得到命令的毁灭蝇群也没耽误什么时间,化为一条狭长的黑色洪流,顷刻之间就将整个通道填了个密不透风。
——接着集体被烧成了灰烬。
“???!!!!”
当那一抹在亚空间的视角看来带着无可辩驳的金色的火焰从通道中喷涌而出,把泰丰斯派遣出去的毁灭者魔蝇连着它们携带的慈父祝福一起化为了劫灰的时候,旅行者心中的警惕也在同一时间达到了最大值——千百次战斗化为的本能让他迅速发号施令,在截断了与那些正在被焚烧的纳垢造物的联系的一瞬间,和自己身边的战士一起完成了一轮漂亮的防守反击——刹那间,爆炸声,腾起的火光,翻腾的瘟疫云雾,还有纳垢的造物被破坏的濒死惨叫声猛地将这处大厅填满。使得哪怕强大如同泰丰斯,都不得不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盯向了翻腾的烟雾中,努力的用身上的设备确定着烟雾中的状况——干扰太强烈,瘟神的神选无法用灵能窥视真实。
对手是谁?对手被自己的反击伤到了吗?对手是否已经被慈父的祝福所拥抱?
下一秒,时间仿佛停止了——旅行者泰丰斯和他身边的古老瘟疫战士们,已经与他们的头盔融为一体的面孔上,‘齐齐’浮现出了名为‘惊讶’的表情。
“不,伽罗,黄昏袭击者.....这不可能,你们早就.....”
看着第一位踏出那剧毒的黄褐色浓烟,穿着一件镶嵌有至尊天鹰的马克六型动力甲,手握着一把上有铭文,一看就知道古老无比的动力剑的老战士,和他背后走出的数十位右臂肩甲和护手都被涂抹得宛如干涸鲜血的暗红,肩膀上有着一个一半太阳一半骷髅的纹章的阿斯塔特,泰丰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的镰刀——他终于知晓了自己心中一直萦绕着的慌乱的来源,他终于知晓了为什么终焉号没能发觉跳帮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