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于两把武器的碰撞出荡漾开来,溅射出点点超自然的火花,两位战脚下的腐败因为强大的力量的反冲,瞬间爆开。伽罗屹立不动,而泰丰斯的膝盖却些微弯曲了一小截。盘旋萦绕在战斗的两人身边的毁灭蝇群凄厉的蜂鸣着飞离了纠缠着的两人,仿若有什么让它们畏惧的东西已经扩散开了一般——少部分靠后的蝇群证明了这一点,以它们化为灰烬的躯体为说明。
“不可能.....我居然在....疼?”
第二击,泰丰斯略微处于下风,可是,更让他在意的事情是——他居然感觉到手生疼,他为什么会疼痛?
“你的主子给你的是一个溃烂的谎言,叛徒。”
湛蓝的剑光再度闪烁,大气的斩向了旅行者的头颅,其上带来的风压更是让魔蝇之主三度体会到了那久违了数千年的疼痛感,面对伽罗的第三度攻击,泰丰斯选择的居然是?
“撕拉——”
长剑斩破了瘟疫战士腐朽的盔甲,灼烧了瘟疫战士扭曲的血肉——被泰丰斯用灵能拖曳挡在了提丰面前的,刚才还在与一位黄昏袭击者在迷雾中战斗得不可开交的瘟疫战士尚未来得及质问旅行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帝皇的力量就夺走了他被诅咒的性命的最后一丝生机——而在他的命运结束的刹那间,人类收割者亦如同毒蛇一般从瘟疫战士的腹腔中捅出,由一个死角斩向了伽罗的腰间,瘟疫之神的亲选确信,哪怕伽罗是借着那位可诅咒的家伙重现世间的,这一击也足以让他退场。
然而......
人类收割者的刀锋被自由的刀柄轻松架住,泰丰斯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伽罗的力量和反射速度,游侠骑士生前就已然有和堕落的莫塔里安短暂交手不落下风的记录,在再度返回人世间后更是解除了凡间躯体对他的束缚——他现在和自己一样吗?或者说,已经变成了自己渴望成为的存在?
“你出卖了你能出卖的一切,换来的除开谎言之外,就只剩下懦弱了么?”
剑柄微微弹动,泰丰斯被伽罗的力量震得后退了一大步——同时,名为疼的感觉再度短暂的在他的全身游走了一圈,听着周围烟雾中逐渐稀薄的战斗的声音,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伽罗的对手的纳垢首席神选意识到大势已去,他得想个法子先脱离战场,再从长计较。
“哈——那是你不明白而已,现在的你,不也是倚靠着谎言存在?”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虽然会让现在的自己肺部灼烧,但是也会给自己提供力量的瘟疫之雾,已经想好了如何撤离战场的泰丰斯的手快速而隐蔽的引导起了至高天的力量,当伽罗的剑光再度斩向他的躯体的时候,这位纳垢的先锋官已然借着终焉号内部无所不在的瘟疫密道脱离。
“......”
看着泰丰斯居然如此可耻的逃跑,伽罗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踱步走到泰丰斯消失的地方,半蹲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这些扭曲的血肉后,猛地举起自己的剑,用力劈斩了下去。伴随着一声似乎是战舰本身的痛苦叹息,整个终焉号都颤抖了差不多一秒钟,而在终焉号的颤抖结束刹那,一个大坑洞就那么突兀的浮现在了伽罗的面前。
“你们继续清剿残余的叛徒,我去追杀他。”
说完,伽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动力甲,朝着这个大坑洞,一跃而下,很快,在一道金色的烈焰中,他的身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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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甚至灵魂都在一阵阵抽搐着疼痛。
作为一位星际战士,作为一位死亡守卫,他本应该很能忍受痛苦,然而在纳垢的赐福中生活了数千年的现在,泰丰斯已经遗忘了痛苦的滋味。
“一,二,三,四,五,六......”
已经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纳垢的先锋官右手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左手扶着舰船墙壁上的那些腐朽增生物,一步一步的朝着可以让自己恢复的密室慢慢的挪动着,同时内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数字——每一次疼痛的跳跃,他都会在这个数字上加一笔。
“七。”
当疼痛逐渐开始消散的时候,走到了密室门口的泰丰斯满意的咕哝出了这个神圣的数字。在推开密室门的瞬间,旅行者感觉到慈父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躯体,轻柔的安抚着那些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小小生命,他感觉到慈父的脓汁开始在自己的内脏中渗出,为自己修复着创伤,平静着自己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