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出现在慈父的坩埚之中了。”
听得莫塔里安说出来的词,帕尔提克发出了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就仿若一位垂垂老矣的濒死病人在用尽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一般,只是,在看到莫塔里安轻轻摇了摇头后,帕尔提克的笑声也停止了。
“说吧,但是我不保证我能够为你解答出你想知道的东西。”
“泰丰斯和库加斯创造出了神之瘟疫,我亲自将神之瘟疫注入了我兄弟的体内,结果我们都看到了——泰丰斯不得不再度回到纳垢花园修补自身,库加斯与罗提格斯双双被放逐,伟大慈父的花园再度被焚烧——如果我稍微慢走一步,我身上还会多出一道伤疤。”
缓缓的回答着帕尔提克的莫塔里安抬起自己的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身前的那道疤痕,仿若心有余悸一般。理所当然,帕尔提克再度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所以,你是来抱怨慈父的计划?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慈父的力量,神之瘟疫不可能成功——你我都清楚,慈父的领域遭遇过一次因你的失败而带来的灾难性的打击,为了让祖父神能够如同往日一般将它的礼物送往银河的每个角落,神之瘟疫是最好的撬动平衡的点。”
“你也不看好这个计划。”
也许觉得这样站着太累,莫塔里安干脆拄着自己的镰刀,盘膝坐在了砂砾之上,看得莫塔里安的动作后,帕尔提克亦离开了自己的座椅,踱步到莫塔里安面前,和这位恶魔原体近距离面对面。
“我怎么会不看好神之瘟疫?如果它真的是神之瘟疫,我怎么会不看好它?”
纳垢大魔晃动着自己的头颅,胡须疯狂摇动,嘴角也快乐的咧开——就如同它的同类们常做的那样,轻易的听出了帕尔提克话里的东西的莫塔里安轻轻握紧了自己的镰刀,语气变得慎重。
“帕尔提克,你的意思是,泰丰斯和库加斯联手研发,罗提格斯打下手制造出来的,足以被称之为奇迹的神之瘟疫,有问题?”
“那可真得说下去了——首先,你觉得,你的子嗣,泰丰斯,现在算什么状况?算活着,还是没有?”
似乎因为有人愿意听自己这位完全悬挂在纳垢群魔边缘的存在说话而满意,帕尔提克抬起手指,开始在沙地里面写写画画起来,不到七分钟,泰丰斯现在那某些意义上直接当成混沌卵来看待的,只能勉强看得出来有个人样子的‘尊荣’就浮现在了沙地上。
“泰丰斯?”
提到泰丰斯,莫塔里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很久之前,他极度憎恨自己这位子嗣,但是在那次失败后,他不得不遵循祖父神的要求,和其他纳垢群魔一起将泰丰斯重塑——然而,尽管被重塑后的泰丰斯在纳垢群魔们看来是完美的,可是,莫塔里安却知晓真实。
现在的泰丰斯,单纯是一坨被亚空间力量裹挟着,勉强能够存在于现实世界为纳垢慈父作为先锋的,挂着泰丰斯支离破碎的灵魂的巫术玩意罢了!
“它不算活着,是吧——甚至以我们纳垢大魔的视点去看,它也不算活着。”
莫塔里安话语中的犹豫,让帕尔提克愈发满意——这位纳垢大魔用手轻轻的抹去了沙地上的痕迹,于沙地上划出了三个圈,然后划出了三支箭,寥寥数笔,一个纳垢慈父的圣徽就浮现在了一魔一恶魔原体面前。
“生命,衰败,死亡——伟大慈父的循环,莫过于如是,而万物也在这伟大循环中,永恒轮回,但是,泰丰斯现在的情况,算在这个循环中的哪一步?”
“是——什么都不是!”
莫塔里安紧盯着面前的纳垢圣徽,觉得脑子里面的某些问题周围的迷雾开始散去,不过,还是有一些迷雾缠绕在他思考的问题边缘,让他无法得解。
“我为什么被慈父放逐,甚至不被允许踏入慈父的花园一步?”
不过,没等莫塔里安想办法将这些残余的迷雾扯掉,帕尔提克就紧接着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对于纳垢魔域中的任何存在来说,答案都简单到极点,毕竟.....帕尔提克的能力,就注定了它永世没有机会进入花园之中。
“你会为许多细小的生命带去死亡。你会让许多生命不再绽放,慈父纳垢不喜欢这种事情。”
莫塔里安轻巧的回答了帕尔提克的问题,下一刻,帕尔提克大笑了三声。
“没错,我会为繁荣的花园送去死亡——不同于欣欣向荣的循环的循环的死亡,可是,死亡不是慈父循环的一部分吗?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不是慈父的一部分吗?为什么纳垢慈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