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颤抖着手再度将自己的剑紧握,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只能勉力维持着自己的战斗姿势的艾多隆那伤痕累累且密布变异的面孔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不知道是谁的存在摆出了一个帝皇之子标志性的剑招起手式作为礼节,以让自己这必死一战更有仪式感一些。但是,让他诧异的是,他的对手并没有回礼,而是将手中的剑的火焰再燃之后,劈头盖脸的朝着他劈了下来!
“噫——”
当那种可怖的灼烧感扑面而来之时,艾多隆几乎以为自己的头颅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不过,在濒死的感觉散去后,艾多隆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脚踢飞了老远的距离。有着黑发的所罗门,正拿着剑,对着自己还礼。
“站起来,艾多隆。”
“哈......果然是你,所罗门.....你刚才一直装成没有认出我?”
艾多隆强忍着内心的空虚,用力从地上挣扎了起来,并且很意外自己居然没有因为这空虚完全瘫软在地,在又摔倒了两次后,裂魂者终于捡回了自己的剑。
“你在找我,所以我来了。”
这么说着的所罗门将架势变化,做出了进攻姿态,剑锋直指艾多隆的脖颈。而艾多隆也尽力调动了现在自己能调动的每一丝的力量,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姿态摆出了防御的模样——在刚刚自以为头掉了的濒死体验后,那种被他压制灼烧感已经再度开始啃噬他的灵魂,虚弱着他的肉体,剥离着他的力量,但是,裂魂者却诡异的感觉到了一种自己数千年都没有感觉到过的安宁。
“帝皇之子——”
看到艾多隆已经摆好了剑招,所罗门也没有多说更多的东西,低声喝出了帝皇之子战吼的前半句。听到这自己已经遗忘了数千年的战吼的时候,不知为何,魂裂者发现自己脸上浮现出了一道平和的笑容。
“——斩父之敌。”
剑光闪,人交错,烈焰起,头颅落。艾多隆无头的尸体往前走了两步后,静静的倒下,任凭帝皇的烈焰将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吞噬——
最后,一切随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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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可能已经失控了,自己有可能迈入了两位亚空间大能一起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在马格努斯主动朝着自己伸手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月费(群69493)6135
尽管还在快乐的享受着战斗的欢愉,尽管还在疯狂的高谈阔论着自己沉溺于色孽之道后领悟的哲学思想,尽管自己甚至还能感觉到伟大的黑暗王子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然而福根的灵魂中那些还勉强维持着思考能力的区域已经开始了疯狂戏精——现在的他已经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那具王座之上的腐烂尸体已经成为,或者说,至少一部分成为了和伟大的黑暗王子类似的存在,现在自己经历的战斗的意义已经超越了凡界本身,是伟大游戏的一环!
而这个猜测的最可能的一环证据,是——
“塔维兹,你就不想想看,现在正在和你并肩作战的存在多可疑吗?你们难道不觉得祂的举动已经和当年祂最憎恨的东西一般无二了么?”
用力挥舞着自己的剑锋,将包括塔维兹在内的,四位围向自己尝试将自己的剑刃威胁圈撕开的帝皇之子剑客逼退的福根一边优雅的吐出一团又一团的色孽香气,让自己周围的空间变得有利于自己战斗,一边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高声呼喊着自己子嗣的名字,尝试将毒液一般的思想注入这位忠诚者的心田——作为第三军团的基因原体,福根很轻易的就意识到了方才和塔维兹并肩围攻自己的另外三位剑客的剑法和塔维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铸出来的,而以帝皇之子的脾气,无论是追随自己的人还是背弃了自己的人,都不可能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完美分身,因此,这个怪异的事情答案有,而且只可能有有一个——
那就是,塔维兹被‘复制’了!
“你在害怕。”
塔维兹简单的回答了自己的基因之父后,再度与自己身边的那三位不知道为什么剑招和自己一模一样,且也让自己感觉极端信任的帝皇之子一起朝着堕落的凤凰发起了冲锋,四位剑客的剑招配合堪称天衣无缝,以至于福根又花费了一点力气才将他们击退。
“我怎么会害怕你们?我怎么会害怕我的子嗣?”
尖叫着为自己分辨的福根盘起自己的蛇身,略微瞄准了一下前方后,弹簧一般的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