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不契合.......
诚然,在这片已经被从至高天之中翻腾出来的血神之力侵染的废墟中,现实世界的一切都已经被染得猩红一片,流淌在地上的鲜血,无论是自然的还是非自然的,皆已汇聚到了通往杀戮领域的巨大传送门的门口的血池中,滚落于地面的颅骨,无论是属于现实生命的还是属于恶魔的,全都在为血腥的传送门旁边的八根颅骨之柱添砖加瓦。诚然,散落在这片区域的残余的还能运作的灵骨装置更是成为了强化屠杀之力的节点,持续不断的为那些强大一点的恐虐恶魔提供着仪式性的支撑,让它们能够在凡间以更强大的姿态坚持,甚至,那些因为这条船的诞生而死难的一部分受害者的灵魂也被血神的仪式召集而来,为他们提供了更多的支持,可是.......
“waaaaaagh!!!!!”
“waaaaaagh!!!”
此起彼伏的欧克蛮族的战吼声,沿着欧克蛮族卷起的绿色浪涛,一浪接着一浪的猛烈拍打着安格隆那立柱未稳的魔军,宛如最好的攻城槌一般猛烈冲击着血神军队的战线,尝试着将这来自至高天的邪恶部队冲垮击溃——战争的气息确实在蔓延,恐虐的魔军也确实踏入了一场勇敢者之间的硬碰硬的正面厮杀,一切似乎都很契合恐虐的胃口,除开几件事情,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欧克蛮族的灵魂自成体系,恐虐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收割。
欧克蛮族对于战争更多是一种享受的心态,他们完全不会因此而愤怒。
欧克蛮族的杀戮中只有游戏人间的狂喜,就是逃跑都仅仅是单纯因为‘打不过,溜了’,而没有其他的情感波动在里面。
这一切‘额外因素’连锁起来,使得恐虐魔军与欧克蛮族之间的战斗慢慢的变成了对恐虐魔军的单方面折磨——对手遵循了一切以恐虐之名而战的表面条件,对手也很愿意在自己这边掀起更为狂热的战争浪潮的时候正面接招——然而,对手就是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荣耀,也没有更多的情感波动,对手愣是除开保底的颅骨与鲜血之外,什么都不会提供——偏偏!血神恐虐还持续注视着战场,让在场的恐虐魔军只能继续和这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玩意打下去!
“让你们的头出来见我!让你们的头出来和我单挑!!!”
战场最激烈的区域中,咆哮着邀请对面欧克老大单挑的话,尝试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这场战争的恶魔原体正愤怒的挥舞着它那从柄到刃都涂满了受害者的鲜血的战斧,让它那庞大到可以和某些战争兵器相媲美的肌肉虬结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往前挤着,安格隆的纯粹怒火化为火焰,刀剑,融入了它每一下挥舞战斧的动作,使得它的前路永远颅骨飞舞,鲜血喷溅——杀戮天的力量在恶魔原体的身边不断起伏,激荡着战场上所有恐虐恶魔的士气——嗯,准确说,维持着所有恐虐恶魔的士气。
“你虽然很大但是不够臭,你凭什么和俺们老大单挑?”
“俺们的老大只愿意见又大又绿又坏的家伙!你不够格!!”
“红色的大东西,你如果给俺两根你的大牙齿,俺也许可以考虑带着你去见我们的老大!不!我要三根!还是六根吧!”
然而,让安格隆始料不及的是,它得到的回答,是一大堆意义不明且充满侮辱意味的挑衅——这些可以说全部恶意满满的回答从四面八方卷来,让这位恶魔原体的怒火愈发攀升。
“你不配做这些欧克兽人的老大!你个懦夫!!”
这么咆哮着的安格隆狂暴的冲向了不远处的一台正在朝着自己持续开火的,鬼知道是怎么被拼凑得能动起来的欧克战车,战斧一挥就将这台战车砍成了只能吱吱作响的废铁,几位从废铁里面钻出来想要逃跑的绿皮小子也被它一脚一只全部踩死——可是,哪怕它已经说出这么侮辱的话了,安格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
“俺们老大不和不臭的玩意打!你如果变得臭臭的,俺们老大就和你玩!”
“狡猾是我们欧克兽人的天赋,俺们就是这样!”
“别急,红红的,等俺们老大把前菜吃了,俺们老大就找你玩!”
如此种种,完全不契合常理的回答——消磨着安格隆的耐心的回答——虽然,恶魔原体也许从来没有耐心?
终于.......
“嚎!!!!!!”
恶魔原体的忍耐突破了上限,恐虐的默许更是让这位堕入杀戮之道的半神明白了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它高高举起自己的战斧,毫不犹豫的用一轮大回转砍掉了八位伴随在自己身边的高阶恐虐恶魔的头颅后,将它们的力量转换成了某种血腥的波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