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我族大敌之间的关系，远比我们知晓的命运复杂，笑神的最后一笑，确实是一幕壮美的终幕，然而，我族现在已有另外一幕剧本可以表演，这一幕剧，可以让我族连绵不绝。”

虽然想给死神军的众人介绍一下自己最近才从这些帝皇使者这了解到的，和笑神的最后一笑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知识，然而拉罗尼想了想，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揭开这个秘密——死神有可能是色孽的完全体这事情说出口，死神军众人怕不是真‘原地爆炸’，而一些事情也会随之动荡，这对于艾达灵族这个种族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吾等明白——那么，就让吾等协助你们消灭变幻之神的仆人，之后，吾等希望看到更多的证据。”

听出拉罗尼语气中的含义的千面点了点头，帮助伊芙蕾莉做出了决定，看伊芙蕾莉也没其他意见后，死神军的领袖们齐齐开始了活动，带着他们的人前往了战线之上，开始了与奸奇恶魔的战斗。

毕竟，拉罗尼和凡先知给出的答案虽然匪夷所思，然而确实是契合这团命运迷雾之所以存在的逻辑了......

三十七.莫尔特曼之战间幕——死神军的讨论

天穹之上，魔火翻腾。

奔驰于荒芜的大地之上的奸奇恶魔们如同浩瀚的海洋之上被台风卷起的海啸，汹涌的扑打着中流砥柱一般矗立于混乱之中的金白色屏障。无可计数的恶毒咒语化为漫天的陨星，持续不断的轰击着稳定着现实的结界。诅咒着生者的话语充斥着空气，动荡着脆弱者的灵魂。无生的许诺响彻云霄，引诱着凡人吃下它们手中抹了蜜糖的剧毒之物。

这是在正常情况下决计不可能出现在凡间的战场，这是亚空间对现实世界的疯狂入侵，浩瀚之洋中的怪物们尖锐嘶鸣，一再预言着胆敢与他们对抗的肉体凡胎那必灭的未来，绚烂多彩的法术癫狂的在它们的手指之间跳跃，为它们揭开与他们对抗者的心灵这一大业添砖加瓦——假定它们的对手仅仅是一般的凡人部队，那么，灾厄确实已经来到，最为可怖的命运也确实被这些恶魔从至高天带来。

然而，奸奇的魔军的对手，不算普通的凡人。

“......”

午夜悲怆剧团的暗影先知慵懒的依靠在一张用她自己收集到的一些材料简单的搭建成的小躺椅上，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孔‘无聊’的看着在结界之上疯狂绽开的朵朵夺命烟花，整个艾达的状态似乎是一种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模样——然而，熟悉这位暗影先知的死神军成员都知道，她摆出这个样子不是什么养精蓄锐备战，而是.....

真的在无聊的摆烂。

“结界融入了王座之上的那位的力量后，对亚空间中涌来的恶意的抗性保守提高了一倍以上，甚至还拥有了一定的自动反击的能力——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们面对的篡变者的仆人的数巨大，然而这是我面对它们最轻松的一次，在这个结界的保护下，它们的法术对我们的影响下降到了最低，只能用它们不齿的蛮力一轮又一轮冲击我们的防线。”

于这位暗影先知身边，乌索兰老先知正拄着自己的法杖，用符文引导着他那强而有力的灵能，以确定这个结界没有任何纰漏，让他欣慰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是，这个由他，剧团的暗影先知，人类阿斯塔特的智库，还有那位奇特的凡先知一起搞出来的强化版本超大结界效果远超他一开始的估计——以至于现在结界内部的战士们都可以些微享受一下轮休的感觉。

“是啊。”

暗影先知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甚至回答都显得干巴巴。

“你啊——命运既然已经步入迷雾，那就应该拥抱它——从大殒灭到现在，虽然我们一直遵循着预言谨慎的在毁灭道路上寻觅着那一缕生机，可是多少预言本身就是命运的嘲讽？”

知道自己这位某些意义上算是自己同路人的同族在想什么的老先知长叹一口气，非常没有形象的在暗影先知身边坐了下来，开始出言安慰。

“嬉笑之镜无言，命运之镜无痕——笑神的笑声虽然在荡漾，然而剧幕中无其身心。”

几秒钟的沉默后，暗影先知轻轻的耸了耸肩膀，将自己那暗影先知标志性的银镜面具面向了乌索兰——正如同这位暗影先知所言一般，她脸上本应该可以映照出窥视其面孔的存在的命运的假面，现在其中空无一物——命运的迷雾强烈的吞噬了一切，让这位暗影先知完全不适应这种感觉。

“这未必不是好事情，先知们——我们太多专注于预言，从而忽略了当下——现在，我们又有的选的情况下，用我们失落的勇气与智慧开辟艾达灵族的新道路，未必不是什么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