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莫尔特曼这盘棋——为此，他甚至允许他清楚并不忠诚自己甚至憎恨着自己的阿里曼继续加入自己的计划，并且将自己的计划分享给了他。

因为，马格努斯深知，哪怕自己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哪怕自己已经给阿里曼说了不要傲慢，然而，傲慢依旧植根于阿里曼——与自己的灵魂深处。因此，自己或者阿里曼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基于这个判断，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调查这个星系的秘密的时候，尽可能让自己延后——或者，至少在阿里曼之后被发现。

不过，现在嘛……

“我还是太傲慢了，完全没算到你会这么果断的选择将我出卖——阿里曼，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知道你的性格，这也是我选择和你分享我的计划的缘由。所以，我能否一知，我被卖了个什么价钱？以及，是哪位买了我？”

被突如其来甚至自己连反抗都做不到的灵能召唤术扯到了一片荒漠中，落地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子嗣手持法杖站在自己正面，跟着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强大的灵能法阵束缚后。至尊巫师对自己的现状瞬间有了猜测——换当年的他，赤红君主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强大的力量花费一点时间撕碎脚下的灵能法阵，然后狂笑着嘲讽阿里曼的愚蠢，居然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再用自己的力量给予自己的子嗣惩罚，以展示自己的绝对威能。不过现在，开始思考的他已经得出了轻举妄动大概率会掉入第二个陷阱的结论——阿里曼背叛的这么果断，召唤自己的仪式这么简陋，背后没至少一尊毁灭大能在帮忙那真是见了多恩和佩图拉博相亲相爱的场景，在自己的灵魂尚未被做手脚之前，确定对家是谁非常重要!

“他给了我反红字的知识——虽然，他没有告诉我最核心的知识。”

阿里曼沉声开口，得到答案的马格努斯则是疑惑的挑眉。

“反红字……阿里曼，红字法术的真实你我都清楚，它虽然是诅咒，但是也是保护。我那些没有灵能天赋的子嗣们尽管身体化为尘埃，可他们也因此误打误撞的暂时摆脱了水晶迷宫的束缚——如果反红字法术的效果仅仅是将他们送回当年那扭曲变异的模样……”

赤红的巨人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阿里曼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们回来了，并且，身上和灵魂中皆是一点变异的痕迹都没有——篡变天的力量已经离他们远去，一切的诅咒皆已化风。”

阿里曼昂着头，仰望着自己的基因之父，以完美的普罗斯佩罗语给予了自己基因之父回答——这个显得过于离谱的答案让马格努斯眉头紧锁，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那么，代价呢，阿里曼，要完全移除千子身上的诅咒，必然需要另外一位亚空间大能出手，再考虑到亚空间大能领域方面的问题，祂移除诅咒需要付出的力量远大于魔鸟神诅咒千子所付出的力量。祂这么帮助你代价是什么？你付出的代价是定金是分期付款还是全款？如果是定金，祂有告诉你后续需要给什么代价吗？如果是分期付款，祂有给你看契约吗？”

连珠炮一般的话语从马格努斯口中吐出，直接让以为要和自己探讨学术问题的阿里曼整个巫师陷入了沉默状态。不过，在阿里曼重构脑子里面的话语之前，某个显得疲惫却又威严的声音，开始在这片浩大的荒漠之上翻腾，金色的雷霆在天穹之上跳跃，代表着注视着这里的存在的意志已经前来。

“代价就是你，马格努斯。”

苍穹的意志沉重压下，十五军团的恶魔原体发现自己甚至无法让自己的手指小小的移动哪怕一丝半缕。某个极端离谱的答案踏入了马格努斯的视野，让恶魔原体脑子里面少见的浮现出了“不知所措”的情绪。

“啊，看来您确实迈出了那一步，真正的一步，所以，我该怎么称呼您？想必当年的那些称号，现在的您一个都用不上了，而伪帝尸皇这些称号，也和您的现状不符合。”

感受着周围那只需要涌动一下就足以将自己湮灭的力量，知道自己只能趁现在还安全的时候尝试寻找答案的马格努斯快速而精确的开口，尝试着将毁灭大能的基础交流逻辑之一触发——和概念强相关的混沌神总是会对好奇给予回应，因为混沌神的回应本身就具有“力量”。在稍微掌握了一些知识的存在的手中，这回应就有可能成为开启混沌神的知识宝库的钥匙。

——当然，更有可能成为问者灵魂堕入毁灭大能之手的引子。

“我想，他非常愿意你叫他‘人类的帝皇’，如果你说这词语的时候不会被他万年愤怒所焚烧。”

一团迷雾从虚无中腾起，迷雾之中，略微显得轻佻，但是又满溢着一种魔性的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