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行星系空间稳定的区域物理常数还是正常的，只是被亚空间污染了的区域乱套了而已——虽然，这个行星系大部分区域都已经被污染了。

所以，那几条明显出自太空死灵之手，然而却有着强亚空间反应的太空死灵飞船，就没法用这个逻辑解释——可是换个逻辑，自己又没办法……

等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到自己船上来了？等下!这是？？？

于自己的旗舰中，好不容易趁着莫尔特曼行星系的能量潮汐减弱了那么一瞬间的机会，带着自己的舰队鱼贯而入的无尽者塔拉辛正抓绕着自己的活体金属脑袋，眼中光芒乱闪的进一步分析着这个行星系中的状况，考虑着要从哪里开始收集东西。可是，第一波吸引了它注意力的东西就将这位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太空死灵霸主搞了个逻辑错乱——无尽者自以为无论是亚空间还是现实的东西都至少在自己数据库里面打了个底了，然而这……

为什么会有太空死灵的船利用着亚空间的力量在现实宇宙航行？而且，表现得还和正常太空死灵舰船一般无二？难不成哪个死灵王朝已经找回了灵魂，迫不及待的开始在亚空间潜泳了吗？问题是!出这种大事，寂静王那老东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就在无尽者塔拉辛拼命的在自己数据库里面挖掘各种蛛丝马迹，尝试给这些被自己观察到的不对劲的东西一个至少能说服自己的解释的时候，一道不太对劲的数据流突兀的进入了它的逻辑思考中心，转移了塔拉辛的注意力。而在太空死灵霸主确定了是什么玩意爬上了自己的船的下一个瞬间，一大堆剥皮者已经将塔拉辛团团包围。

“我得快点把我数据打包送出去这些剥皮者哪冒出来的为什么没有相位反应等下我的意识传送装置对接系统信号强度不够这下完蛋了——”

刹那间，无尽者的逻辑回路里面刷出了一大堆讯息，让这位博物馆之主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先撤退再说的决定。然而，在发现自己的意识传递系统居然被干扰了后，塔拉辛直截了当的放弃了治疗。

自己明显是被针对了，在这等着说不定还能继续存在下去!

“好久不见，无尽者。”

就在塔拉辛“忐忑”之时，某个在太空死灵霸主的记忆装置之中已经沉寂了数百年的声音响起，一位穿着卡迪亚堡主的战袍的人穿过了剥皮者群，站在了塔拉辛面前——只是一息，塔拉辛就将来者和数据库中的存在对应。

“亚空间中应该是没有时间的。”

“但是现实有，且更多时候，我们更喜欢现实，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记得我们是个人也必须是个人。”

这么说着的政委姐非常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无尽者思索了一秒钟，命令自己的旗舰将一张桌子升起，然后，升起了两张椅子。

“感谢。”

既然有正常的座椅坐，政委姐也没有客气，直接走到它旁边坐了下来，塔拉辛也坐在了对面，手指一点，将许许多多东西呈现——其中，最明显的东西，赫然是太空死灵战舰。

“现在我明白了，这些剥皮者和这些战舰，都是人类之主的手笔？不，如果他真的做到这样的事情，人类之主这个称号对他来说就过于狭隘。”

“称号是否狭隘无所谓，毕竟他更愿意当‘人类’。”

政委姐靠在椅背上，说出了让无尽者眼中的光微微闪烁的话。很快，死灵霸主就明白了面前这位非自然存在这句话中的含义，它以一阵奇妙的合成笑声回应了政委姐的话语。

“然而他却背负起了远超‘人类’应该做的责任，甚至背负起了整个银河——也许，你们人类的时代确实已经到来——只有背负者，才有资格戴上王冠，说吧，需要我这位博物馆馆主做什么，我很愿意和他交易，当然，不是免费的。”

“自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塔拉辛，莫尔特曼行星系，只要是帝国之敌的东西，我们可以帮助你尽情收集，甚至可以帮助你制造一些你喜欢的场景——而你要付出的服务是——这场战争最终落幕之地必然在亚空间中，那时候我们需要一些存在协助我们看着银河中的所有现实世界，防止那四坨玩意狗急跳墙——这个任务怎么样？”

“不错。”

脑子里面快速算了一下，觉得这交易做得的塔拉辛站起身，向政委姐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七十一.莫尔特曼之战——恐虐堡垒群

四神铸就的世界与现实接轨区域最前线，血色天穹之下。

连绵的，有着万千尖刺的黄铜战争堡垒高耸于猩红废土的丘陵之巅，拉扯出一座——假定这么多要塞加起来可以当一看的话——一眼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