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郡,地处金平府界和玉华府界的交界处,虽说同属于灵山脚下,但却没有前两者受大雷音寺庇护而风调雨顺的那份待遇,却因为唐三藏师徒几人曾经那一场大动干戈的求雨,而闻名三界。
正值秋寒肃杀的冻手时分,本应该是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季节,但这刚刚变寒的料峭气温却是突兀的回暖,让人是防不胜防。
仅仅只不过是短短的三天时间,这个曾经因为郡候的不作为,而遭到天谴饱受大旱之苦的一郡之地,在唐三藏师徒几人在那场求雨之后,刚刚恢复一些元气,就又一次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方圆千里的生机,在一夜之间就像是被人抽取了生机一般,变得是赤地千里的一片荒芜,就连一些阿猫阿狗也是萎靡不振。
蓄满河水的千里江堤,也在三天前的一夜之间变得是河清海竭,山穷水尽,这对刚刚遭受天谴之后,恢复了一些元气,还没有余粮过冬,就期待着来年大丰收的普通百姓而言,无异于不是雪上加霜的窘境,更为糟糕的是灾难并没有因为河水干涸而停歇。
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在山河无辜遭灾之后,这一夜郡城的温度是彻底的回暖说它如夏,都是说轻了这一夜温度攀升的恐怕与可怕,仅仅只是在这一夜之间,前一天还穿着棉衣的老百姓,已经换上了只有入夏时分才会穿着的单薄大衫,可即便是如此在面对如蒸笼一般的大地之时,仍旧是大汗淋漓,叫人心烦不觉得畅快的同时,此情此景之下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早些年曾经颗粒无收的干旱,和饿殍遍野惨况。
这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这不就在这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凤仙郡的街道之上就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这糟糕回暖的气温,叫人在惶恐不安之余,这私下里就已经有人开始议论,是不是又是郡城里哪一位大老爷得罪了在天有灵的神仙,导致神仙发火殃及了鱼池,用神通搬走千里江堤之中的河水。
有凤仙郡的上官郡候打翻天庭至尊,玉帝的供奉牌位,导致玉帝勃然大怒的在披香殿,设下米山面山供狗舔鸡啄,连累凤仙郡一郡百姓无辜受灾三年的典故珠玉在前,这举头三尺有神仙的存在,对于凤仙郡的百姓已经不在算是什么秘密可言。
自从那一场旱灾天谴之后,凤仙郡的百姓也是真正的见识过了神仙中人的小肚鸡肠,对神仙的供奉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当就会连累全城的百姓遭殃。
对于这些百姓而言,发生在郡城之外的那一场神仙打架,只不过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所以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郡城能有如今这番赤地千里的惨淡光景,完全是取自于那个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青衣女子。
这些人之所以会如此赶早的聚集于此,也是事出有因的受到了一个有心人的召唤。
“各位相亲,各位父老,如今这天气反复无常,千里江堤是尽数干涸,赤地千里之下是生气不存,这光景大家也是看到的到的,所以说这水也就成了大家必备的保命之物……”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中悠悠传出,在人群中摆放有一张简易的木桌,在那木桌旁坐着一个面目清瘦且无须的读书人,这读书人身着一件布衣长衫,看起来是穷酸至极,但他的气势却是显得格外的风发,面对众人之时就像是一个多金的少年一样,完全没有寻常百姓的惶恐不安和心烦意乱。
“我说姓姜的,你一大早把我们叫到这里,言辞凿凿的吆喝了半天,你到底想表达一些什么……”
天干物燥,大地如蒸笼一般的急躁之下,这读书人只是刚刚字斟句酌的开了一个口,就有脾气浮躁的人,忍不住的出口询问。
“是呀小郎,这人心惶惶的,你把大家召集过来莫不是有了应对水竭的好方法了……”
一些个脾气稍微温顺的老者,也是强自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那股怒意,好气的询问出声。
……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请不要打断我的话语,听我这个读书人把话说完可好,……”
面对众人的询问,这一身布衣姓姜名小郎的穷酸书生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叠拓写有奇怪的福禄黄纸以后,他继续说道:“水是万物之长,有了水的存在才有了万物,在以往风调雨顺的年代,我们或许感受不到水的重要性,但是经历过上一次的旱灾之后,想必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
从前我姜小郎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那时候我读书还少。无法帮助大家,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