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郎一手拽住这只老鼠的尾巴,随意向着门外一丢,就将这一只即将要被活活饿死的灰老鼠,给逐出了门外。
“?N,恐怕俺老猪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姜小郎这一连串一气呵成,熟稔(ren)至极的动作看的猪八戒是一阵的呲牙咧嘴,一个连老鼠都要饿死的贫寒之家,他也就不指望能有什么余粮了。
“让几位高人见笑了,凤仙郡连年遭灾,这寻常人家都已经很难再有余粮……”
猪八戒从期待到失落的一连串神情变幻,这姜小郎自然是尽收眼底,不过他也是看破不说破,故作糊涂的说道:“好在几位都是从大雷音寺下来的高人,不需要吃喝,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找些什么东西,来招待大家……”
招待这师徒几人随意在这院落中的几个石墩上坐下以后,这姜小郎也并没有要请这几人喝口水的意思,毕竟对于当下这个情景而言,这水的分量价值可是不亚于那金银,他姜小郎虽说有玉虚剑傍身,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但这一世终究还是那肉体凡胎,对吃喝虽然没有讲究,但是依旧是做不到神仙中人的不食人间烟火。
“出家人不敢得寸进尺,姜施主不必介怀我这吃嘴的徒弟,能有个落脚之地歇息一番,贫僧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坐在冰冷石墩之上的唐三藏,双手合十他不敢得寸进尺的宽慰道,这得亏是唐三藏几人走过了千山万水,吃过了无数的苦头这才不与这不懂待客之道的读书人计较。
“这就好,这就好,还是高人明事理,体谅贫寒人家的不容易啊……”熟读圣贤书,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呆子一般,不懂人情世故和待客之道的姜小郎,也不与众人客气,他在招呼几人坐下之后,自己就顺势而为的坐在了唐三藏对面的石墩子之上,这一套石桌石墩就是这姜小郎贫寒之家最为奢侈的物件了,当初为了打磨出这样的一套一桌五墩,这个从来不曾出过力的读书人,可是没少吃那苦头,他虽有玉虚剑傍身,但却从来不曾在寻常人面前显露出过一鳞半爪,即便是被人殴打之时,他也一直都是忍辱负重。
这倒不是说他有多能吃苦,而是他不愿意破坏了那叫做规矩的两个字,玉虚剑属于神器,上可斩神明,下可诛鬼魅,但唯独不能对这凡人出手。
这是规矩,也是他姜小郎这一世的底线和原则。
“你这老和尚就是自私,从来不懂的体会徒弟的苦,你来挑着这行囊走几天试试,真是骑马的不知道走路的苦……”
唐三藏的通情达理,叫猪八戒发自内心的憋屈,经过与沙和尚的那一战之后,他已经不敢再去小觑任何人,虽然是在埋怨,但也明显能让人听出他的不足底气。
如今的唐三藏依然成佛,虽然依旧是滕不得云驾不得雾,给人一种羸弱的模样,但这猪八戒也在和沙和尚的那场打斗中,一朝被蛇咬之后,不敢再去和唐三藏针锋相对,因为他担心唐三藏这个老和尚,会是藏拙与师徒几人之间的第二个沙和尚。
毕竟终究是佛,指不定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保命神通,这就是猪八戒现如今对唐三藏的看法,之所以依旧是一副羸弱的样子,很可能就是因为这老和尚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所以这才保持着未成佛之前的羸弱模样。
“你这记打不记好的猪头……”
面对这猪八戒喋喋不休的埋怨,唐三藏只能是报以无奈的眼神,但就这个无奈的眼神就叫这心有余悸,在此情此景之下,看谁都像是大隐隐于市井之间的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的猪八戒,只觉得是心中发怵。
“这成佛也太苦了,俺老猪想回天庭了,想回俺的高老庄了,想俺的翠兰和嫦娥妹子了……”
坐在几人之间的猪八戒,一时间觉得有些坐卧不安,他下意识的伸手入怀之时,就摸到自己怀中那本暗藏春色的“春秋”之后,他眼神就有些飘忽,不敢去直视唐三藏几人,他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既然这温饱不得,那就容俺老猪去一边思淫欲,安慰一下我这饱受疾苦的肚皮吧……”
像是在与几人商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西行路上十万八千里的相处下来,对于猪八戒好吃懒做,嗜色如命的惰性,这师徒几人自然是了如指掌,没有人愿意再去和这个屡教不改的猪头,去浪费口水的做那口舌之争。
都说这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对于很少看书的猪八戒而言,书中有没有黄金屋他不知道,但这颜如玉他可是深有体会,他只是刚刚从怀中探出那本“春秋”,还未曾彻底翻开,他就被那个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