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这些灵魂还会他们的本体之中,老祖宗我坚持了几十万年,饱受了这世间的悲欢离合,我才不要现如今去做那些晚节不保的事情。。。。。。”
女魃神色复杂,她不敢去直视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一条条如游鱼一般的灵魂,对于饱受了数十万年天谴的她而言,这一条条鲜活的灵魂已经不仅仅是那可以填补她阴尸神力的补品,更是可以扑灭天谴,让她少受痛苦的灵丹妙药。
"没用的,这些人喝下都是本圣公含有秘法炼制而成的水符,一旦他们的灵魂在睡梦中离体,他们的肉体就会在顷刻之间化作一捧黄沙,死的将会是神不知鬼不觉。。。。。。"
执意要将女魃拉下神坛的姜小郎,为针对这女魃,他显然也是做足了准备,在他看到女魃的神情在一点点的崩溃之后,他也知道此时已经是到了温水煮青蛙的关键时刻,他也不在劝阻,反而是有意为之的流露出来了一抹淡淡的失落,他佯装失望至极的沮丧说道;“看来是我这个后生自作多情,好心办了坏事了,既然旱神你不愿意吸食这些灵魂,我这个做后生的也不好太过强求,这人死不能复生。
他们因我而死,我也不能让他们做个游荡与三界之中,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既然如此就让我在做一次彻底的坏人,亲自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吧。。。。。。”
这一次不用这姜小郎刻意的去轻点这三尺青峰,在他欲言又止的余音未落之际,就有一缕细如发丝一般的剑气,从他脚下的玉虚剑上迸射而出,像是一根离弦的箭矢一般,直接就将其中一条毫无准备的灵魂给击打的是魂飞魄散。
“住手。。。。。。。”女魃的声音尤为艰难的制止道。
姜小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扑捉的喜悦,他欲擒故纵,佯装不解的扭头问道;“莫不是旱神你回心转意了。。。。。。”
这一次姜小郎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答复,而是听到了一声意料之外的痛苦嘶鸣。
那声音如鬼在哭。
“我的父亲轩辕黄帝。曾经给过我一份可以摆脱天谴的机会,我没有去珍惜,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做一个旱神,因为在我看来只要是我诚心待人,他们定然也会可以接受我这个不详之神的存在,因为我不想沦为如将臣一样的吸血僵尸,不想让我的父亲蒙羞,更不想辱没了人皇的血脉,可是直到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至亲至人,亲手驱逐囚禁在哪极北荒原,任由九黎凌辱之后,我才逐渐明白原来真的是人心可欺,我敬世人一寸,他们却是得寸进尺的欺我一丈,这是人心不足的蛇吞象,也是卸磨杀驴的悲哀。。。。。。”
在东海被囚禁了数十万年之后,女魃第一次流出了两行如血渲染的绯红眼泪,在退无可退之后,她极尽呕心沥血的说道;“曾经我为神时,我为苍生而活,敬世人一寸,叫他们得寸进尺的委屈了我自己,最终还被他们不念丝毫的香火情份的将我囚禁到了极北荒原,但从今以后我女魃要为了自己而活,我要这天下的世人再也不敢去辜负与我。。。。。。”
血泪未干之时,这女魃轻灵的身影却像是变了一番模样,周身散发出一股滔天的戾气,凸出朱唇之外的那两颗獠牙更是得寸进尺的暴增之三寸,女魃的整个人看起来是狰狞至极,完全没有了先前那楚楚可人的模样。
如瀑布一般的三千青丝是无风上扬,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如欲吃人心肝的妖魅,那气势看起来就叫人不寒而栗。
“吃了它,吃了那些蝼蚁一样的灵魂,旱神你就可以彻底的摆脱赤地千里的天谴。。。。。。”
站立在三尺青峰之上,身形呆板,显得拘谨的姜小郎,只觉得这身体保持的时间长了有些僵硬,但他仍然不敢做出太过大幅度的动作,他的声音却是随着女魃逐渐迷失心性,极近疯狂的边缘,而变得是大放厥词,有火上浇油的意味,她催促道;“吃了它这整个天下都将是旱神你的,那个不懂情调,一心只想求长生的沙和尚,也将会在你至高无上的权力之下,对旱神你俯首臣称的拜倒在旱神你的石榴裙下。。。。。”
情不知所起之时,已经是一往而深,明知道这沙和尚是不懂情调的呆头鹅,但这女魃就是不愿意放下,或许是因为执着,或者这就是一往而深的情,从女魃借助他的沙神之力,自沉睡中苏醒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头。
女魃能对着沙和尚动情,这是算无遗策的姜小郎不曾预料到的结果,可以说这也是百密之中的一疏,但这并不耽搁姜小郎的计划,反而能让他很好的借助沙和尚这个软肋,更容易的去控制女魃这个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