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那五庄观的小白龙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地之时,一场惊为天人的大战也在十万里黄泉路上,眼看是要一触即发。
“我有一杆带砣秤,丈量天地可杀神……”
乘风破浪而来的平天老人,人还未至孟婆庄,却已经有一枚颇天大的带秤的铁砣从天而降,来者不善是气势汹汹的直逼屹立在黄泉路上,孤零零数十万年而不倒的孟婆庄。
气势之强撕裂风沙叫人悚然,相比较与在狂娄山颠的那一句“我有一杆秤,砣大可欺神”,这在黄泉路上空突兀现身的这一枚带秤铁砣,才称的上是真正的天发杀机。
这一刻,聚集在孟婆庄前等候孟婆汤的鬼差亡灵们,在这天发杀机从苍穹之上垂下的瞬间,皆是从内心深处发出一阵颤抖的哀嚎。
原本滞留在孟婆庄前维护秩序的鬼差们,更是在这天发杀机袭来的瞬间,心有所感的事先抛弃了等待孟婆汤的亡灵们,狼狈不堪的遁入了黄泉路的地下,以求独善其身。
在这阴曹地府手握权柄的鬼差都是如此表现,就更别说那些鬼气薄弱,死亡时间尚短的亡灵了,在这天发杀机不可阻挡的气势之下,被鬼差抛弃而首当其冲的亡灵们,更是当场溃散,落了一个不得好死的魂飞魄散的下场。
偶有一些在生前因福报厚重,得以幸存的亡灵,也是在这天发杀机的如虹气势之下,而形体涣散,到了崩溃的边缘,不得已而跳入黄泉河水之中,与那些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在黄泉河水中受铜狗啃噬的恶灵们同流合污,来保全在这场不得好死的冲击之中的魂体不散。
唯有魂体不散,才有再入轮回,重见天日的希望。
这场突如其来,叫鬼神心惊的天发杀机,不可谓不惊天地泣鬼神,也仅仅只是在这眨眼之间,原本鬼满为患的孟婆庄前,就已经变得是冷冷清清的人迹罕至。
“彼岸花开一瞬间,折尽世间百万仙……”
有一道带有中烧怒火的声音,自孟婆中岿然传出,一瞬之间在这平天老人人未至天发杀机之后,十万里黄泉路上的风沙在这一声折尽世间百万仙的怒意之中,再起如龙蛇起陆的地发杀机。
“折仙……”
一声折仙并不足以道出这一刻黄泉路上所蕴含着的万千气象,但在这平天老人人未至,却已经是气势如虹,叫鬼神心惊的天发杀机从孟婆庄的苍穹之上垂下之际,飞舞在十万里黄泉路上黄沙,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也开始了蠢蠢欲动的在孟婆庄的上空云遮雾罩的汇聚,当孟婆并不如何响亮的声音穿透风沙之时,孟婆庄的穹顶之上,一朵足以遮天的彼岸花在风沙的飞舞之中凝聚逐生,将孤零零的孟婆庄庇护在彼岸花的花身之下。
由风沙之中逐生开放的彼岸花,在那一枚带有天发杀机的铁砣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每绽开一丝花瓣都会给人一种度日如年的仓促感,但其趋势却是滴水不漏的为孟婆庄遮挡住了当顶之上,急泄而下的那一枚带秤铁砣势不可挡的汹汹气势。
好似那树大好乘凉一般,在这一朵彼岸花在苍穹之下逐生开放,为孟婆庄遮蔽杀机的瞬间,十万里黄泉路上的风沙所过之处,处处尽开彼岸花。
由风沙之中衍生出来的彼岸花的颜色,并非是俗世文人骚客笔下所描绘的白色曼陀罗华,和红色的曼珠沙华,而是和风沙一样的土黄色的葬魂花。
越靠近孟婆庄的彼岸花就越过庞大,反之则就显得入不了眼帘,只不过距离孟婆庄最远,最小的彼岸花也足可与五庄观的那一棵人参果树的大小相互媲美。
十万里土黄色的黄泉路上,的十万里风沙之中,绽放出来的十万株土黄色的彼岸葬魂花,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压抑之感。
“平天,你这老儿,婆婆我自洪荒之末,就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黄泉路上,不与天人争香火,默默的为世间亡灵送上一份忘忧解愁的汤水,以尽我作为神?的绵薄之力,与你更是昔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因何侵犯我孟婆庄……”
十万株彼岸花,在黄泉路上尽开的瞬间,绽放在苍穹之下,为孟婆庄遮挡住天发杀机的那一株彼岸花之上,就显露出来了孟婆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婀娜真身。
也曾有过少女怀春,渴望与帝释天长相厮守,却未曾修成正果,向来以分身示人,十万年来从不曾走出过孟婆庄的孟婆,在这天发杀机之下鬼魂落荒而逃,死伤殆尽之际,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在出手地发杀机,叫十万里黄泉路上处处尽开彼岸花,挡下平天老人气势如虹的天发杀机之后,走出了孟婆庄。
此时,一身黑衣半遮面的孟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