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以示不悦,并不言语的继续前行,只是这望向孟婆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丝不可琢磨的担忧。
从咆哮沙海之中倒滑出来的孟婆,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影略显狼狈的再退三百丈之后,这才堪堪止步,尽管已经是有些花容失色,但仍旧掩盖不住她那足可艳压魁首的绝美容颜,毕竟能叫佛主帝释天所倾心的女人的容颜,自然不可能会是俗物。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但这句话用在这孟婆的身上,却是显得苍白无力,数十万年的岁月沉淀,不仅没在孟婆的身上留下半点烙印,反而将她整个人的气势打磨的是风情万种的同时,又不失拒人千里的冷漠,就是这两种风牛马不相及,根本不可能在寻常女子身上同时存在的两种气质,却在孟婆的身上显得是浑然天成。
尽管这孟婆的身影是在狼狈倒退,但却有磅礴的气机在孟婆的身前凝聚,待到她的身形在三百丈外止步以后,就又有一朵彼岸花在沙海之中逐渐盛开,在她的身前缓慢旋转,为她卸去了迎面而来的气机涟漪。
这狼狈一退倒不是说这孟婆太过羸弱不堪一击,实在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如今的平天老人不及洪荒之时的十分之一,也并不是寻常神仙可以随意拿捏,若非如此那万佛之首和魔祖罗?,也不至于仅仅只是在狂娄山巅感受到了这平天老人的一丝气机,就选择了偃旗息鼓,退避三舍。
这也就是这孟婆借助这黄泉路上天时地利的云波诡橘,这才能和这平天老人斗了一个平分秋色,毕竟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出那一声碎裂声绝对不会是出自这孟婆的身上,若非如此这孟婆也不一定会退的如此干脆利落,想来孟婆这一退,那平天老人一定不会在这逆境之中从这孟婆的身上讨到便宜。
“以术法神通,摧毁老头我那可欺神的平天铁砣,孟婆你也称的上是洪荒之后的第一人了,不过老头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要全身而退,纵然是魂飞烟灭,也要将你在困黄泉十万年……”
这孟婆也只是刚刚止住倒退的趋势,那咆哮的沙海之中就传来了平天老人有些力不从心的叹息,声音之中有人之将死的豁达,也有这平天老人面对孟婆占据天时地利之时的无奈。
“咻咻……”
有一杆失去铁砣之后,看上去不在起眼的木秤,在怒海狂沙的重重包围之中,犹如飘浮在东海之上的一叶孤舟,带着无懈可击的磅礴杀机,气势凌人的直逼这孟婆的面门而来。
“什么,这孟婆竟然击碎平天老人的秤砣,这怎么可能,这么说来岂不是说这孟婆竟然有能力杀死掌握这三界平衡的一杆秤……”紧跟着沙和尚不离不弃的女魃,在亲耳听到这来自平天老人的无奈叹息之后是轻声嘀咕,神色间也是流露出一阵难以掩饰的惊愕。
其实也不能怪这女魃危言耸听,这平天老人不同于其他的洪荒古神,他之所以能在洪荒之中也都一直保持着神秘,也据说他曾是这天地间的第一杆秤,因为沾染了一丝混沌之力而形成了气候,替东皇太一丈量天地掌管天地的不平事,所说这秤是平天老人的身躯的话,那么那铁砣就相当于是平天老人的心脏,若是一个人的心脏碎了,哪怕他是平天老人,恐怕也将是必死无疑。
因为这砣碎如心死。
“你、你知道这平天老人……”
施展神通“隔墙有耳”,在黄泉路上抽出一堵沙墙,遮挡着神仙打架所带起来的磅礴气机的沙和尚,眼瞅这女魃的难掩错愕,他有些讶异的问道,只是在面对这位频频示好的洪荒旱神,这沙和尚一直找不到一个妥帖的称呼,所以经过他这么稍微的酝酿措辞,这问话也就显得有些胆怯。
不仅是这沙和尚,就连一旁的唐三藏等人也是察觉到了这女魃的异样,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一个个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女魃,企图从女魃这里得到一丝有关平天老人的信息。
对于唐三藏和帝辛这些后来人而言,平天老人这个名头或许太过遥远,甚至称的上是陌生,但对于这洪荒之中的旱神女魃而言,平天老人就是三界诸神只可仰视的一个传说,哪怕是在古神辈出的洪荒之中,这平天老人的威望也只是仅次于东皇太一和女娲,但却是洪荒古神之中最神秘的存在。
只是还不等这女魃开口,这远在天边的半空之上就再起异样。
“哼,好大的口气,婆婆我倒要看看经过这十万里的消磨,你这老儿还有几分气力可以使唤……”
以术法神通击碎平天老人的秤砣之后,一气倒退三百丈的孟婆她心口皆是不服的冷哼一声之后,起手自身前的那朵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