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遭已经是一字一生莲,短短数息间,方圆十里之内已经逐生出数以万计的业火红莲,这些红莲起势与帝辛,却是层层叠叠的将那一杆秤包围,上下浮动,蠢蠢欲动的如同一个个蓄势待发的将士,只需要这帝辛一个眼神,这些蕴含了凤凰业火的红莲就会一拥而上,将眼前这一杆不起眼,却藏拙的木秤给焚烧的连渣都不剩。
“或许你是对的,这些年随着我日益老去的力不从心,这世间已经逐渐变得乌烟瘴气……”
平天老人叹息一声,面对眼前这些数以万计的业火红莲,他没有惧意,只有无尽的悔意,痛不欲生的继续说道:“悔不该不听我那挚友的劝告,不该踏足这十万里黄泉路,只是今天既然来了,老头我也就已经是那没有回头余地的开弓利箭,既然已经是到了这骑虎难下的两难境地,我这个仆人也就不的不违背一次你这个人皇传承者的意思,拼着晚节不保,也要去压一压这孟婆毕露的锋芒……”
言语间,充满了平天老人的无奈和悔恨,在得知这帝辛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为何自己不听哪位算无遗策的老友的劝告,非要自讨苦吃的来这黄泉,走这不讨好的一遭。
须菩提在入阿修罗界之前,曾对平天老人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莫要逞强孤身入黄泉,可是在那时候这气数将尽的平天老人并没有将须菩提的忠告放在心上,这才酿出了这种晚节不保,违背主意的祸事,可这已经没有回头余地的平天老人,也并非是注重名利的庸人,所以他也并不在乎什么晚节不晚节的世俗说法,他只想在自己气数将尽之前,为这乌烟瘴气的世间添上一碗可以驱污的清水。
本就压抑的气氛,在这平天老人的语落之际,就又达到了一个剑拔弩张的新高潮,由业火凝聚出来的十里红莲,在这种气氛之下,微微颤抖,有不少火力不足的红莲更是当场溃散,能在平天老人怒意之中得以保存的红莲已经不足一百,这一百朵得以保存的红莲无一不是最靠近那人王帝辛。
“我要击杀的对象是孟婆那个老妖怪,所以你大可放心,尽管我这个老奴忤逆了你这个人皇的意思,但老头我却是不会对你这个身赋人皇气运的传承者出手的,你可能不知道老头我忠于的不仅仅是东皇太一,我更忠于的是人皇气运……”
气数将尽的平天老人,就像是在交代自己最后的遗言一般,他带着汹汹气势娓娓道来:“三界人只知道我是忠于东皇太一的仆人,却没有人知道我还是东皇太一成为人皇之后,炼制出了的第一根法器,也正是因为我沾染了少许的人皇气运,所以这才开了灵智,成为了洪荒之中唯一一个修成人形的神器,也正是因为沾染了人皇气运,老头我才有资格去做那丈量天地的一杆秤,在洪荒大劫之中得以保全,只是随着两千年前人皇气运的彻底凋零,我的能力也就出现了颓废,一泻千里的成为了如今这个不中用的糟老头子。
这一百朵不曾溃散的红莲,足以保全你不受神通气机的波及……”
仅仅只是这平天老人在转瞬之间由心而生的怒意,就将帝辛辛苦维持的神通给尽数粉碎,这就不得不让帝辛在惊骇的同时,重新去审视这平天老人深不可测的实力,而且这还不是他的巅峰实力,由此可见那些生活在洪荒之中的古神的实力得有多么可怕。
“呼呼……”
就在这帝辛被平天老人的实力惊骇的无以复加之时,却又一阵极度不合时宜的肆虐声,打断了这帝辛的思绪。
一阵阴风由南向北而来,拦腰撞在这条长达万里的滚滚火龙之上,霎时间阴风化作滚滚热浪,裹挟着燃烧的滚烫黄沙是四下飞舞,本就已经逐生出燎原趋势的万里火龙,在这股阴风化热浪的推波助澜之下,十万里黄泉的半边天,在这瞬息之间就变得通红起来。
尽管帝辛在这些业火扩散的瞬间就竭尽所能的去操控这些业火的走势,但仍旧是于事无补,难以阻止这大厦将倾的焚天之势,这样以来可就苦了底下那些追随自己如黄泉的唐三藏几人。
底下仰望着半空壮观场景的唐三藏几人,在这火龙逐生之时,则已经是竭尽所能的使出来了毕生所学的神通,去抵挡着这半空中业火焚天所带来的炙热,可是即便如此,几人依旧是一副大汗淋漓,已经是自顾不暇。
这还是帝辛特意照顾这几人而努力的结果,若是帝辛一心不管不顾,任由这些业火焚,玉石俱焚的话,恐怕这黄泉路上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这倒不是说帝辛的实力已经高居唐三藏几人之下,而是这凤凰一族的业火太过霸道,寻常神仙触之必死,当然这也不是说这凤凰业火可以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