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自己。
“花梨呢?!”
我那么大一个学生呢?刚还在这的!
……
姬矢准正在拾掇摄影机。
奈克瑟斯的光芒已经离开他,自己作为适能者使命结束了,接下来应该继续作为一名摄影师,继续去最危险的地方,将不为人知的珍贵影像记录下来。
他合拢镜头前盖,振作精神,跨过玄关走出大门,决定迎接新的开始。
“刷——”
新的开始……以一片足够把人晃瞎的银光为原点。
“姬矢叔叔你也来啦?”
是花梨的声音,这孩子干嘛了,边说边笑和吃了跳跳糖似的。
姬矢准发现自己正穿行在云间,脚下是变成模型大小的城市,银色的光芒裹了层壳,自己得以免于高空的寒风袭扰。
背后有只手抓着,他转头看去,是佐久间淳,塞缪尔的虚影在他身上若隐若现。
“叫人拆穿,要被切片了,只好先跑了,”佐久间淳道:“花梨……”
“唔?”花梨正好奇地戳着自己身边的光罩子。
“爸爸失业了。”
“超人可以做记者,蜘蛛侠可以拍自己的照片赚钱,”花梨安慰他,边张开五根手指:“爸爸你……可以让姬矢叔叔给你拍照,五五分成?”
明明在交代一件对搬砖狗而言极为伤心的事情,但现在佐久间淳只想捂住即将炸裂的脑袋。
他没有空余的手,只能无言地看着花梨叭叭的小嘴。
“姬矢叔叔你愣着做什么,”小姑娘指指脚下飞退的景物:“多好拍照的位置,肯定和坐飞机上往下拍的不一样!”
姬矢准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把镜头前盖打开。
逃亡的气氛被花梨的话语吹散,塞缪尔禁不住笑了一声。
连在天上飘着都不害怕的花梨这回被他吓了一跳:“嗳呀,你会说话?”
佐久间淳没动,花梨眼中的虚影转过脑袋看她,一只银焰汇聚的胳膊抬起,揉了揉她的头发。
花梨蓦然激动起来,令自己紧紧贴着光罩的边缘,呼道:“是爱摸脑袋的爸爸!”
原来她早就发现“佐久间淳”的不对劲,平日里父亲总不爱和妈妈一样揉她头,因为“会长不高”,但不知何日起,“爸爸”似乎把这句话忘到了脑后。
爸爸喜欢吃咸不拉几的东西,但有时候“爸爸”看见甜品走不动道。
爸爸知道自己喜欢狗子图案,但有时候“爸爸”会买错成别的,比如小熊气球。
加上最近他总在居酒屋混日子,还有神神秘秘拉着窗帘的房间。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当时的花梨脑海中浮现——现在这个大胆的设想被打破了。
“爸爸你不是精神分裂啊!”
飞行高度猛地一坠,花梨哈哈大笑,认为自己在快乐过山车:“好玩儿!再来一次!……对了爸爸,你这是要作为勇者去收拾恶龙了么?”
“勇者为什么是个中年人啊?”
“摸脑袋爸爸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比如……应该找个更年轻的,”花梨趴得更近了,几乎把鼻子贴在光罩上,睁着闪闪发亮直冒小星星的眼睛,希冀快长着翅膀飞到光之人的脸上去:“像……我这样的!摸脑袋爸爸我们签订契约拯救世界吧!”
揉脑袋的胳膊收回一点,变成悬在她脑门前。
“啪!”
“呜啊!”
清脆动人的脑瓜崩。
佐久间淳对女儿憋出来的泪汪汪眼睛半点同情也欠奉:“少看点故事书,塞缪尔,有时间我们回去一趟,把她作业带出来。”
塞缪尔点头赞成。
花梨疯狂摇头,拒绝达成共识。
“总之呢,我现在是丢了工作逃出来,”佐久间淳道:“没有落脚的地方,姬矢,你有什么去处么?”
姬矢准想到了自己很久没回去的屋子。
“你家边上应该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眼睛’了。”
对方默然不语,佐久间淳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地方,只能建议先到远些的山上落脚,然后把一件要紧事处理掉。
“要紧事?”姬矢准问他。
塞缪尔已经带着几人落入一块还算平整的林地,花梨确认不是什么毒虫遍布的潮湿地界儿后,开启撒欢模式,嘴里嘿嘿哈哈地笑着逃课万岁。
佐久间淳叹口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