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爸——加油——!你是专打坏人的厉害警察!”
佐久间淳愣了半天,忽然笑出来:“真是胡闹。”
战端又起,这次别西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塞缪尔送上一拳,烈风侵袭,石头后面就跟着喊:“揍他揍他揍他!”
塞缪尔踢上一脚,爆响扩散,石头后面就拍着手:“加油加油加油!”
而当光流交汇,能量互抵的轰鸣连同小型地震传至远处时,石头后面反倒喊得更大声:
“打倒丑家伙,为精灵先生报仇!”
偶尔能听到她的咳嗽,大约是喊多了嗓子呲得慌,孤门一辉在边上盯着她别又站起来,一边拍拍后背帮她顺气。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便让花梨交代他要说什么,自己去帮她喊,免得把人嗓子弄坏。
但花梨哪是怕这个的性子?
于是小孩子的单薄声音就变成了大人与小孩一起喊的呼声。
佐久间淳一边大笑一边提醒塞缪尔防卫别西卜的反击。
塞缪尔依言闪过别西卜右侧脑袋眼中激发的光线,重拳捣在它愈合不久的胸前。别西卜顺势后退想卸除力道,塞缪尔的攻击接连而至,急似骤雨、烈如狂沙,先前的别西卜有着优秀的厚重外壳,连环攻击落在它身上仅有击退之效,但现在的它……
刚愈合的地方再度血肉模糊,蓝色的光屑溅入空中,它身后的肉翅屈肘朝身前的敌人拍来,塞缪尔没有后撤,反而继续拉近了距离,对方冰冷的呼吸直吹在脸上。
若是别西卜那对肉翅敢拍下,八成得同时殃及到自己。
苍蓝的眼珠紧紧盯着光之人。
“鸟儿”终于飞下来了,“游鱼”轻易能碰到他。
他生动地活着,周身依然有火焰缭绕,但它们不再是死神的使者。
穆奇尼做过很多次关于神陨之日的噩梦,梦境中,不论自己跑得多快、跑得多远,跑到精疲力竭,也永远到不了光之人的身边。
他总能听见近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妲赫缇的恸哭。
如果还能再见……如今大约是最后的见面。
他想告诉这位于意识空间内结识的,总和他灌输什么“人类无需神明”之类大逆不道的话语的家伙:
【“神子”应和维塔摩里在一起,而穆奇尼,想与你同行。】
剥离掉复活维塔摩里的外衣,去掉“主”告诉他的,所谓“平行世界不是属于你的真实”的理由。
在以“怪物”之身,听见孩子跳着脚喊要打败自己,看见奥特战士与人间体默契合作,而塞缪尔摆出自己演练过无数次的、派莱里缇光流的起手式的时候。
穆奇尼终于发现了自己真正执着的是什么:
那就是想要所有人都还活着的,身边的人都体会着幸福的时光。
他虽为“神子”,要接受苛刻的修行,但“先知”爷爷刀子嘴豆腐心,偶尔会给他放放水。累了有茉丽阿姨心疼,困了有塞缪尔用能量让他做个好梦,和“怪物”作战后,他总能在自己的小屋边看到妲赫缇,坐在檐下等着自己。
所有人都在的日子里,“邪神”并不可怕。
塞缪尔夸他表现得不错,穆奇尼当时回他:“这是‘神子’应该做的。”他奇怪为何塞缪尔立马没了声音。
现在他知道,真正的理由应该是——他感受到了有很多人爱着自己。
从未见过光明,自然能对黑夜习以为常;从未察觉过得到,当然也就无所谓失去。
曾经的穆奇尼发现自己身边围绕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整日整日挂着傻兮兮的笑,“神子”的使命好像并不那么累人。
而一切的转折,都起始于“神陨之日”。他身边的光芒走了,意识空间里也失去了粲然温暖的阳光。
他惊恐于力量的衰弱,为资源的紧迫辗转难眠。他见证所有人的末日,为族人挖好墓穴,一个个握着手祷告,以期安眠。
惶惶四顾,周围只剩下族人的墓碑。
“妲赫缇?”他下意识地向聪慧的少女求助,声音从他喉咙里出来,飞向荒芜之星的天际,杳无回音。
是啊,早很多年前就不会有人回应了。
正如沟吕木真也所腹诽的那样,穆奇尼大约早就疯了。
直到穆奇尼再次见到将他从枯燥生活中拉出来的光。
就像即将溺死之人抓住了稻草,离他越近,他能感觉到总是混沌的脑袋愈发清明。故而他对塞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