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缪尔原本因为穆奇尼的事情有些低落,但被花梨一通左扑右捉,哎——抓不着,心情好了不少。
花梨盖着老父亲的外套像披了身大衣,若是蹲下来,衣角能直接蹭到地上。而塞缪尔飘在她费尽全力蹦起来也探不到的位置,低头看着她。
“‘爸爸’,我冷!”手感真好,还想揉。
“你不冷。”就算冷这么蹦了半天也该热乎了。
“我说真的!”委屈的尾音,希望有用。
“我说真的。”感知中你体温正常,心跳偏快应该是蹦的,不是挨冻的样子,手脚出汗,啊……尤其是手心。
塞缪尔往后又拉远了点距离。
“啪!”孤门一辉去摧残陪伴多年的格子衬衫,佐久间淳终于腾出手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唔——!”花梨抱头,‘爸爸’没捉着还被爸爸欺负,回去就告诉妈妈!
佐久间淳对她的小心思了然于胸:“回去就告诉你妈你乘法都没学会。”
“你丢工作还让我休学!”
“那我帮你找了专业辅导老师,”佐久间淳顺手帮她捻去头发上的碎叶子:“回去好好洗头洗澡,别直接睡,头发要擦干,手脚别太重吵到你七夏姐姐……”
“噢噢噢知道咯。”花梨眼珠子一转,看见小光人降低了点高度,脸色瞬间阴转晴,挥舞着“魔爪”又想去捉,被老父亲摁住了脑袋。
塞缪尔避开她瞎乱挥的手,在花梨以为他又要走远的时候,忽然绕了个圈,落在她并不宽敞的肩膀上。
自己去捉气势十足,可对方主动过来,花梨反而小心翼翼,她转过脑袋定睛瞧他,确认他真的没有马上就跑的打算,仿佛真的想在这坐着,禁不住笑得像雨过天晴。
“还是‘爸爸’对我好。”她收回手,往佐久间淳的外套上蹭蹭汗。
佐久间淳只道自己关心的话打动了她,一面老父亲式感动一面更勤快地帮她擦身上的灰。
孤门一辉已经套着几乎认不出颜色的衬衫走回来,确实是一番历经苦战大难不死的模样了。
几人又等了一阵,山下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清扫者。”塞缪尔发话,像赛道上鸣响了发令枪。
佐久间淳中气十足地大吼,生怕山底下没听见:“就凭你也想抓住我!做——梦——吧!你让白衣漏勺钻上来也没机会的!”
孤门一辉张张嘴,显然还没想好台词。
佐久间淳小声提醒他:“要真情实感、真情实感。”
白衣清扫者散开队形正在目标地点搜查,听得山上大喊,立即往这边靠近,走到半路又听对面传来石块碰撞之音,也许正有一场争斗。
佐久间淳抱着块石头往另一块上砸,嘴中不忘道:“喝啊!你这夜袭队的毛小子!非得和我过不去?!”
和他过不去的毛小子点点头,也有样学样地找了块石头:“佐久间!和我回去吧,你既然没有和异生兽站在一起,就不用担心什么。”
中间杂句高亢的童声:“来——人——呀!你们不要打啦!”
“咚!”沉重的石块抛出,砸在棱角上滚了两圈,距离不远,但好在声势骇人。
“你以为白衣漏勺是什么东西?”
山下搜寻的白衣人:?!
“鬼进去都要切片,更不用说我!除了烧经费就是整些‘异生兽有多少头发’的研究,天知道活体从哪来的,记录本儿比他们那身一衣服还宽敞白净!”大肆嘲讽的佐久间淳畅快得像三伏天爽了杯冰镇西瓜汁:“哈哈,你得小心自己,听说你们夜袭队r7因子比别人都高得多!没准啊,他们手痒就来解剖你了!”
塞缪尔听见搜寻的脚步显然急促了些,闷在防护服里的呼吸也加重了,活似风箱。
“想挑拨离间么!”在老前辈的演技带动下,新人逐渐入戏:“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不会轻易动摇的!”
花梨:“不要打啦!会死人哒~!”
“好啊……”再哐地撞块石头,闷响传出老远,甚至能听见对面山上返来的回声,佐久间淳道:“那让我看看你的意志!”
孤门一辉已经开始举一反三,踹了一脚边上的树干,截然不同的声音想必底下还没爬上来的人也一并听了过去:“我可是夜袭队!”和仓英甫若是在场应该会深深地感动于队员的归属感。
接着启动苟延残喘的贝雷格,半死不活的激光歪歪扭扭地不知道打到了哪边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