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对付那些能徒手接枪弹的怪物人类,唯一的机会是趁着他们被吸引走注意力的时候,一枪狙爆他们的眼睛。
后来自己觉醒了另外的力量,那些怪物人类就成了可以一战的对手,或者说……单独一个怪物人类根本不是对手,非得好几个上来围攻才能给“巽”带来些麻烦。
再下面的梦境就是数年后了,没人再喊他“巽”,无论是仇恨、崇拜、欢喜、憎恶,所有人都喊他“塞缪尔”。
“那些丧失理智的‘怪物人类’诞生时,弱的直接变成怪物,强一些的,发展到最后,也会变成怪物——和这三个人一样。”塞缪尔说。
阴云多日的天空终于响起第一阵雷鸣。
雷蛇滚滚,从城市的这头游走到另一头,闪电为它开路,暴雨倾盆,是它行过的痕。
无数被它吸引的人,或简单瞥眼,或沉默凝视,或在温暖的房间内,或流落在凄风苦雨的街道。
逆转的五芒星,在水渍、玻璃幕墙、家家户户的镜面中,在孩子唱的歌谣中,在失意之人的低语中,只要有所意动,它无处不在。
“我们掠过了山顶,围着城市逡巡。”
“茫茫荒野远又近,谁说定要合群。”
“星遁月隐,无处藏身,我的心甘愿沉沦。”
“他们说着漂亮话,吃人远比怪物狠。”
“巴尼布啊,你的如一若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喜欢的情绪
连续一整晚的大雨,第二日早晨放晴。
雨后的空气总是清新,虽然气温骤降,怕冷的孩子得裹上羽绒衣,但根本阻止不了人们的热情。
欣喜于终得一见的阳光,孤门一辉和其他出门迎接太阳的人一样,卸了任务前往游乐园。
他从吉良泽优那得到了关于普罗米修斯之子的信息,对千树怜愈发紧张,刚得空闲就决定来看他,生怕他哪里过得不好,铁皮房子晚上是不是漏雨刮风,千万别把这位喊他“表哥”的年轻人冻着。
结果人没冻着,他差点被某个西装记忆警察的醋味薰着。
“怎么了?”气氛沉默且诡谲,他小声询问尾白高志。
后者眼神诡异地盯着远处走在一块儿的年轻人,以及在后面不近不远地吊着的黑西装,解释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有人要拱白菜,有人不让。”
哈?孤门一辉沿他的视线跟着瞧。
远处的两个年轻人中,一个是千树怜。那两人走一段,后面的黑西装,野野宫瑞生就悄悄走出去跟一段,接着迅速做贼似地把自己缩进能遮掩身形的树后或者墙角。
“……从照片上的摩天轮我认出了这家游乐园,然后找到了你,”半短发的姑娘慢慢走,风吹开额发,她抬头享受多日未见的阳光:“我那天观察你很久,你没发现?”
“没。”千树怜难得觉得有些拘谨,尤其是……察觉到背部时不时扎扎自己的视线后。
“可能我离太远了吧,嗯,我也知道这和偷窥变态一样,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但我就是想知道爸爸在忙些什么——再后来就是在公园遇到你啦!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呃、其实不是我,当时是另一个人先到的,我和他们汇合……”
“那麻烦你替我和他说谢谢?”松永叶月看起来半点儿不像曾经被吓晕过去的模样,也许是父亲总瞒着她一些事情,她在这种问题上久成习惯,也算看得开:“巴尼布和异生兽的事情你不说那我也不问,如果真的和故事里一样,有人在默默保护我们的话,你可以联系他们对不对?有机会的话,请把我的谢意传递给他们。”
“啊!如果可以的话,下次约会我带些自己的手工过来?麻烦你送给他们?”
她在“约会”这个词上提高了声音,野野宫瑞生抿抿嘴,跟得更紧了些。
千树怜对这种半戳窗户纸的情况有点不适应,像是自己做了坏事,老师心知肚明,就是不批评他,可对方一片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绝:“是,我会传达的。”
接着他想到为何松永叶月没有被清除记忆,心中疑虑更甚,回话也谨慎得多。
“你的声音真好辨认,我一下就听出来啦,像橘子汽水儿。”松永叶月走累了,径自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丝毫不怕冷。
自己的声音能用吃的比喻?千树怜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诶,”短裙的姑娘往上坐了些,整条小腿悬在半空,她身体微倾,听不出是揶揄还是好奇:“你有喜欢的人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