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绩效!”
但远川听不见他的声音,他们一个在广播站一个在外面的交叉路,远川没有奥特战士的耳朵。
于是广播里丝毫未觉地继续:“要死也不能怂着在跑的时候被干掉!兄弟们,该给家里去电话的去电话,夸夸老婆孩子,单单一点,谁也别怂,屁滚尿流地叫怪物看了笑话!”
“去你个奶奶的电话,这么大雨兜里手机全泡坏了能给谁打电话!”工友又气又笑,隔空和根本听不见回复的广播对骂。
“勇信?勇信你尿裤子了没?诶雨大,你放心尿大家伙儿看不见啊。”
“我滋你一脸!广播喊真他娘有你的,你是狗?”
“这破广播站开窗不对,咋不对着河我看不见城里,兄弟们谁赢了?”
“你瞎还聋!还在‘打雷’呢鬼知道谁赢!”
佐久间淳早先被吸引了注意力,即使隔着老远,他也将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群有趣的人,”他听见塞缪尔说:“淳,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和‘巽’是不一样的。”
依组麦儒收束热流,胸口处属于班匹拉的脑袋四颗复眼转动,又吐出溶解光线。
位于正中的头颅嘶号起来——塞缪尔以光鞭缠住了它背后出自阿拉库乃的角,奋力甩向郊外,溶解光线便打到了天上。
“当然不一样,我多少岁你多少岁。”佐久间淳胳膊一抬,巨人从善如流,左臂撑起块极薄但极为坚实的光盾,将横扫的破坏光线隔绝在外。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也该知道我希望……”
“淳,”塞缪尔打断他:“你是战士。”
橙红的破坏光线在盾上磋磨,像执著的兽以牙齿碾压骨头,试图吮吸里面的骨髓。
雨水尚未触及他们就被蒸干,依组麦儒和他曾经同僚的脑袋们喷吐热气,巨人隔着光盾撞上来,“蒸汽火车”被一路推着从高空砸入地面。
他们打碎了一座山的峰顶,尚未消散的白雾指示着坠落的弧线。
属于莱芙丽雅的藤缠上了巨人的脖子,它狠狠勒紧,而巨人同样摁着它中间的头颅,银焰在他掌中燃烧,消蚀着恶魔的脸。
属于诺丝菲尔的爪刨穿了肩膀,光粒子来不及升腾,金色的光液沿着它的掌往胳膊上流。它们同样燃烧起来,不吝于挨人浇了桶汽油然后点着。
依组麦儒想将他掀下去,但它的腿一开始就被炸伤,发力受限。塞缪尔抓住那只诺丝菲尔的腕,没有向外试图挣脱,而是贴得更近了些。
莱芙丽雅的毒藤缠了半身,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银焰在内里生生不息,它们从巨人身上的裂痕里漫出来,无法扑灭,温度越来越高,毒藤捆着他,像捆了只太阳。
若依组麦儒有“惊诧”这种情绪,定然会为自己缠裹着的东西感到讶然。
它已经察觉到危机了,所有尚能调动的头颅都怒号起来,压缩的各色能量在里面汇聚。
“喀嚓、喀嚓……”
佐久间淳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毒藤忽然颤抖起来,在它们瑟缩着收回之前,被约束到极限后轰然爆发的炽烈之炎挤开藤蔓之间的缝隙,倏忽腾起近百米高,随之而来的还有在极近距离完成蓄力的计时器光线,它切入依组麦儒腹中头颅,连锁反应引爆了其它脑袋正蓄势待发的能量。
“用这一招的时候,一定不要放开自己的敌人。”
塞缪尔的声音在佐久间淳听来像隔了层纱,但巨人的身体没有失去掌控,他遵从塞缪尔的意志,牢牢抓着依组麦儒。
仅仅是一点余波就足以碾平汽车,能量湮灭的中心,反冲的力量更不足以言喻。佐久间淳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只确信自己确实扔抓着那只怪物,左掌下是那有棘刺的脑袋,右掌下是诺丝菲尔的腕,膝盖抵着拜格巴尊的脑袋——它大概正用口器撕咬着自己。
最早交手的异生兽就是它,佐久间淳当时还在状况之外,怕得拔腿想跑。要不是被塞缪尔喊醒,他八成是第一个遇到异生兽抱头逃跑的人间体。
现在拜格巴尊可算遂愿啦,随便它咬,最好别松口。
到处是炙烈的火潮,佐久间淳觉得自己八成跳进了烧红的钢水里,低头看到底下是颗热烈喷吐风暴的恒星。
他站在恒星面前,耳边极闹又极静。
“喂,塞缪尔……不,‘巽’,你最早的名字,叫什么?”
这里不该是闲聊的地方,可佐久间淳不自觉地问了:“你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