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古董店那样沉闷，我以为这家店也被怪兽毁了，但还好有些距离。”

“木下，”这家店里有两名“木下”，但木下景知道，小岛寺瞳是在喊他：“你看到巨人了么？光之巨人。”

她仰起头，视线的焦点停留在半空，那里现在唯有云絮和蓝天，偶尔有班机划过，木下景很久以后才看懂她现在这副表情。

它名为“憧憬”。

“他一出现，我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少女仰望天空，有什么无形、水晶似的，但又柔软纤细的东西从她眼中慢慢溢出来，像一支倾倒的细颈壶，清水垂落如丝。

……

楼上，相叶悠表情复杂地盯着认真给自己搓造型的皮托。

“你变成这样……他不会高兴的。”

皮托面前摊着本漫画书，中间的彩页以极具感染力的笔触勾勒出主角的身影与作为背景的落叶。其中一片叶子被劈为两半，刀锋映着月与血。

“你懂个球！”皮托对自己的决定抱有相当的自信：“等小景进来，保证哭着喊‘我喜欢的人物活啦’，然后对我倾诉惊喜，交流的口子就此打开，我从这个人物开始走进他的内心，他了解我，我了解他，我们心意相通……在如此高的默契下，乌拉诺斯的苏醒水到渠成！”

相叶悠将嘴边的话咽回去，整理语言，最后吐出的只有五个字：“你真不容易。”

第十三章 所谓赌约

“你从收工起就一直在写写写……”皮托的新形态摆脱了疯狂掉零件的球形关节人偶，祂终于能借着白板和木下景对话：“明天不用早起？”

“课在下午，”木下景上传好照片，最后检查一遍表格:“嗯，马上就能完成了！”

皮托把先前写的字擦了，又码上自己的疑问:“志愿书？”

“没错，加入g.u.a.r.d.的志愿书，我不是稀罕的炼金之星成员，不指望真正的一线精英小队会要我，所以志愿书的申请是后勤岗。”

“你才刚开学，去g.u.a.r.d.的话就没法继续学业了。”

“福井教授已经答应了，以他的个性，如果是第一次知道g.u.a.r.d.，一定忍不住上课念叨，但上次的课里他根本没谈，我就猜他早就知道了，以他在业内的地位，肯定g.u.a.r.d.的建设有他参与，所以我问他要了加入他们的路子——这份志愿书。”

木下景点了邮件发送，伸了个懒腰:“也不一定会过就是，总之我想试试，如果能进去……我想看看他们到底开发出了些什么东西，为此我可是签了高利贷！”

说到这，木下景的眉毛眼睛一起垮拉下来。

“你想去g.u.a.r.d.？很有志气，”福井教授的眼镜反射出诡异的光：“我确实有些门路，挺聪明，你是第一个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学生，挺大胆。”

青年的眼中立即闪出希冀的神光。

“那里面人才济济，你虽然刚考进我门下，但也是我的学生，用了我的门路，进去了就挂着我的名。”

“是！要争气，表丢脸！我懂！”木下景连连点头以示乖巧。

福井教授在电脑上点开了一份文件，打印机刷刷吐出几张纸：“拿着。”

木下景双手接过，以示恭敬，待看清上面写的东西时，只觉当头一闷棍：“这些、这些列表是……”

“去了g.u.a.r.d.就不能按时来上课，这就启动了自研程序，”福井教授说得理所当然：“这是我们对自研课程学生的要求书单，除了课本上的内容，我加入了讲授时会参考的书目，你把它们读完，就不算缺课。”

纸很轻，但上面密密麻麻的列表，千钧沉。

“都要看完？”木下景问得颤颤巍巍。

“木下景，你的名字我记住了。”福井教授在桌子后面微笑。

不，我不想被你记住。木下景又道：“那我要是，申请失败，g.u.a.r.d.没要我呢？这、这参考书目……”

“要争气，”教授扶了扶眼镜：“多看点书，有什么坏处呢？开卷有益，我会仔细看你的读书笔记，考试不来没关系，对优秀的学生，我们有专门待遇的补考。”

“……”

木下景在登记表上签字画押时感觉自己像旧社会的苦哈哈，地主站在他背后阴森森地笑，明明不想低价卖余粮，地主老爷连敲带打，硬生生让他卖出了吐血价。又或者自己签的是高利贷，贷的是g.u.a.r.d.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