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的人帮助抓气球”这种事情。
“宇宙人分布在世界各地,除了木珍星人那样疯狂的猎杀者,谁知道还有多少宇宙人在我们没有发现的角落里干这种活?”佐藤又数了几个名词:“贝宁、塞内加尔、莫桑比克、基里巴斯、利比里亚。”
相叶悠知道他随口数的这几个都是tpc的力量几乎难以触及的地方——因为过于贫困和以往的战乱,tpc的外派驻员在那基本只是个“观察哨”的作用,既不能指望发展什么组织网络,更不要对当地的支持抱有期待,他们恢复民生都来不及,哪有钱协助tpc搞什么关于宇宙人这种“看星星”的工作。
而tpc的预算又不是天上掉下来,也不可能长年累月把资金往近乎“荒土”的地方烧。
“所以我审查出木珍星人犯下的案子,就直接送她去了生命科学研究中心,我承认我带着情绪。”佐藤呼出口浊气,又看眼被相叶悠捏在手中的第二叠草稿。
相叶悠把誊写工整的纸张递回去:“你现在想通了。”
“当然,当然!《条例》下来的时候我就想得很清楚,只是事到临头被情绪冲了脑子,我接触过的恶性案件不少,但凶手都是地球人,他们有约束,知道躲藏,不躲藏会被抓……宇宙人不一样,我们早年因为‘和平协议’甚至连武装都卸除了一部分只保留自卫手段,那些本就不惧怕枪弹的宇宙人更加肆无忌惮。”
佐藤越说越激动,他在审讯室想了两天,一会儿是第一叠草稿上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一会儿是第二叠草稿上小得鸡毛蒜皮的“逸闻”。他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思路又像是捕捉到信号的蛇,蜿蜒着钻出林子,轨迹越来越清晰。
“最后我想到了《条例》的意图。”佐藤看向《条例》的发起人,虽然制订的绝大部分工作是参谋部、信息部等一干人员数年的心血,可知晓内情的人都记得,《条例》的最早提出者竟然是个和行政口八竿子打不着的执行部门的人。
他对相叶悠道:“你们把宇宙人看作……看作敞开国门后接纳的外国人,所以要登记、管理、制订一系列规程,我想到这一点后意识到我的工作,你说宇宙人犯下什么样的案子可以批捕?闹了多大的事可以交给生命科学研究中心的人对付?实验的底线在哪?他们是‘另一个物种’,比较聪明的‘动物’?还是‘外国人’?”
“木珍星人是危险的群体,宇宙里还有很多心怀恶意的族群,”相叶悠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觉得有没有……胆小,怕死,连颗植物死了都要伤心半天的宇宙人 ?”
佐藤顿了顿,慢慢答道:“有啊,就算我们没发现,但一定是有的,除非他们是所有个体都能完全统一思想的奇特物种,否则谁也不能否定他们个体之间的差异性,宇宙人只是个泛称,他们可以来自银河系,也可以来自百万光年之外的地方。”
“《条例》运行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宇宙人主动来登记,”相叶悠的平铺直叙,语气听起来理所应当:“他们在观望,甚至在怕……怕我们会不会找着一个就抓进实验室。”
佐藤把自己瘫在椅子上,面对警卫队队员他很少摆出这种懈怠的模样,可面对这位“总和自己抢经费的王八蛋”,他只想再懈怠一些。
他觉得有些饿了,这两天闷在屋里废寝忘食,他有点想出去走走,于是拍桌子道:“相叶!带了吃的没?你来看我两手空空?”
“我来之前问食堂要了外送,叮嘱少放盐。”
“但我现在只想吃垃圾食品,高热高盐高糖高脂肪,”佐藤继续拍桌:“我盯着,你给我当面订!不准混芥末!”
相叶悠咳了声:“那个是……意外。”
“拉倒吧,别人看不出来,我堂堂审讯室室长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参谋部都说是因为你没拿到双份工资故意坑他们!”
“不是,只是浪费粮食……”
“干得好!”佐藤哈哈大笑,这是他被撸了职务后第一次笑出来:“下次坑一坑监察室的,我可以在会上少和你争一次经费。”
“经费不行。”相叶悠在关键问题上向来寸步不让,这和交情无关。佐藤早就习惯他作风,也就随口一说,指望趁着对方不注意骗个承诺,可相叶悠犯糊涂的时候不多,佐藤至今没找到空子。
于是他换了个说辞,所谓需要打开一扇窗就提议掀了整个屋顶,佐藤退了一步,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那你在会上帮衬着点我那副队长,别让开船的家伙趁虚而入,他们巴望着海洋调查队的海豚号扩大列装,冷不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