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安顿好了李景渊过后,从卧房里面走了出去,走到后院发现由子骞正坐在一棵梅花树下喝着茶,暖阳照射,衬得梅花像是透着光一样,还散发着非常好闻的香气,看样子由子骞显然在等司宁。
司宁径直走了过去:“扶生哥哥呢?”她四下看了看没有他的人影。
“刚刚吐得不行,吐完又醉倒了,现在正睡着呢,跟李景渊相差无几啊。扶生之前从来不碰酒的,这段时间怎么比我还喝得厉害。”由子骞放下茶杯,看了看司宁的表情,只见她稍微有些诧异,估计心里面还是很担忧少叔扶生的。
由子骞顿了顿,心里面憋着些事情,自己想做个中间人把矛盾解决了,于是他便开了口:“司宁啊,你可知道为何扶生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有为何又会如此针对李景渊?”
“不知。”司宁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着坐到了由子骞对面。
“这小丫头……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啊。”由子骞叹了口气,接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你是根本不知扶生的心思,他有何事又从来不喜欢透露,我看着是真的揪心啊,他对李景渊的敌意我估计你是看出来了的。”
司宁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这个她确实是看出来了的,因为太明显了。
“可是这一男子对另一个男子无缘无故那么大敌意,我想你应该可以猜出来吧。”
“不是,这个先放一边不说,扶生哥哥今日请景渊过来到底是为何啊?不对,应该是他是怎么知晓景渊的?我知道他们二人并没有见过吧,更别提多熟啊。”司宁同样也问出了心里面的疑问。
“你扶生哥这打探消息的能力比城里的密探还厉害,我可不知道他如何知晓的!”李景渊摆了摆手,“我还是接着跟你说另一件事,其实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扶生之前一直以来对你如何?”
“很好啊……”
“那不就得了,你应该猜到了吧?”由子骞只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确了,又不想把话说太明。
“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司宁还是一头雾水,她有时候是古灵精怪,可是一提情字,自己确实是一窍不通的。
阳光透过梅花零零碎碎折射到了司宁的脸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由子骞,长长的睫毛眨巴着,她只觉得少叔扶生不仅奇奇怪怪,连由子骞现在也捉摸不透了。
由子骞愣了愣,没想到司宁还是不明白,不如直接说了算了:“那是因为扶生一直以来都心……”
“公主!”
只见由子骞刚刚想说出来,泽兰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就这样成功打断了他的话,那句“心悦于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来。
司宁转过了头去:“何事啊?”
“公主,门外有位自称赵芊千的姑娘求见,说是要找公主,还有东西转交。”泽兰气喘吁吁地说着。
“芊千来了!你快去请她进来,就说我马上来。”司宁吩咐着泽兰去放赵芊千进来,想来她一定是送衣服来了,这不得赶紧去迎接。
司宁临走之际又想起来刚刚由子骞话还没有说完,便又示意他刚刚想说什么,结果好像由子骞知道自己刚刚冲动了些,只随便搪塞了几句:“没什么,还是以后等他亲自跟你说好了。”
“好吧。”司宁也并没有接着问他了,现在恰巧赵芊千要过来,自然是这件事情更重要,所以就匆匆忙忙去了前院。
由子骞看着司宁的背影,不禁觉得头疼:“这两人啊,一个闷着不说,一个又不懂情爱,我在这中间操这心干嘛,何必呢……搞得自己像是两人的衣食父母一样,哎!”
由子骞气得把茶杯扔到了一边,不过虽说这样,他心还是好的,也不是真正的不管,自己一向重情重义惯了。
前院——
赵芊千被请了进去,后面跟着两个拿着衣服的婢女,只见她仔细瞧了瞧整个相章王府,也是被那富丽堂皇的建筑震惊到了,更可想而知这府内的少叔扶生是多么的风流倜傥了,就如同这出尘的建筑一样。
司宁赶过来迎接着赵芊千,现下前院宾客都吃得差不多了,纷纷该出府的出府去了。
赵芊千把做好的衣服给了司宁:“司宁你看看如何?我现在来会不会不合时宜啊,主要是布匹庄人手忙,空不出那么多人来送,索性我有空便来了。”实则她其实就是自己想送过来而已。
“不会的,你来得正好。”司宁并没有多想,反而想着这赵芊千人很好,竟然还亲自来送衣服。她接过衣服看了看,锦缎如丝绸般顺滑,里面的金丝也细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