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的半路上,沈煜就告知了少叔扶生司宁的情况,他便让沈煜去府外请大夫,自己一个人赶了过去。一踏进房内,他就看到了司宁奄奄一息躺在榻上,瞬间揪心不已,像是她身上的痛苦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烧还没退下来吗?”少叔扶生走过去问着一旁服侍的泽兰,只见泽兰摇了摇头,示意司宁的烧根本退不下来,而且现在大夫过来要些时候,但是司宁万一等不了怎么办。
想着,少叔扶生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冲跑到了外面,往自己身上泼了好几桶冷水,然后又去雪地里站着,让雪打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快速变冷,他一向身子骨好,所以也是忍得住那透彻的寒,比起司宁的身体,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泽兰在一旁吓得悟紧了嘴巴,因为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叔扶生那样疯狂,为了司宁那么不管不顾。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的水都快干了,衣服上差点结冰,他才跑回了厢房,然后掀开司宁身上的被子,让滚烫的她躺在了自己冰冷的身上,这样子才能很好的降温。
泽兰根本不敢看这一幕,只能跑到外面站着,等着沈煜把大夫请回来。
厢房内,少叔扶生观察着司宁的状态,好像她的脸渐渐不红了,脸色也好了些,看来真的奏效了。少叔扶生也暗暗在心里面松了口气,他就那样贴着司宁,静静地看着她的眉眼,鼻子,真的是好看得不行。
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与他第一次见小司宁的时候相差无几,长长的睫毛,翘翘的小鼻子,淡粉色的小嘴巴。小时候就让他一见钟情了,现在还是让他的爱意丝毫不减,甚至更多了百倍千倍。
一股好闻的清香又传来了,想来也知道是她身上的,等到看着司宁的小嘴巴的时候,少叔扶生顿了顿,视线停留了很久,他眼神闪烁着,此时心里面升起了异样的想法。
他有些控制不住那蠢蠢欲动的想法,脸竟然下意识往她靠了过去,直到感受到了司宁微弱的呼吸打在了自己脸上。
门外一阵说话声,沈煜也是速度快,拉着大夫就火急火燎跑回了府。
“少叔扶生你在干什么!”他赶紧拉回了理智,忍着狂跳不止的心跳就把司宁放在了枕头上,如同放易碎的泥娃娃一样轻手轻脚,如此的怜爱。
沈煜带着大夫走了进去:“殿下,大夫请来了。”
“拜见殿下!”大夫风尘仆仆拱手参拜着少叔扶生。
“免礼,劳请大夫赶紧去看看,她的烧已经退下了,只是害怕有其他大碍。”少叔扶生走了下来,因为寒气入体的原因,还是不免咳嗽了好几声。
“喏!”大夫赶紧拿着医药箱走到了司宁身边,然后给她把起了脉,又看了看她的脸色。
沈煜早就发现了少叔扶生身上的异常,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公主这么快退烧,不会是殿下帮忙降温的吧?”
少叔扶生知道瞒不过任何人,“所有人不许把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特别是不能让司宁知道。”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司宁知道,准备瞒着她。
“殿下真的去雪地里面跑了一趟?殿下你疯了吗,那寒气入体可不是虚的。”沈煜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的殿下竟然用情至深到了这一地步。
“不用说了,我常年练兵身子骨自然是很强健的,哪有那么不堪一击。”少叔扶生示意沈煜闭嘴,然后走到边上等着大夫的结果。
大夫也把脉把得差不多了,随后他一脸平和地起身回禀道:“禀殿下,公主烧确实已经退下了,现在我开几副药,熬给公主喝了就无大碍了。”
“好,有劳大夫了。”少叔扶生很是高兴,一听到司宁没有大碍,好像自己心里面的大石头也落了下去。他给沈煜递了个眼神,沈煜秒懂,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锭金子给了大夫,大夫高兴得措手不及,连连谢着恩。
随后,大夫要准备出府,“沈煜,快去送大夫出府。”见着大夫要走了,少叔扶生赶紧吩咐着。
沈煜听令赶紧把大夫送出了府。
这一夜,屋内的炭火呲呲作响,倒映着少叔扶生孤单落寞的身影,他一夜未眠,站在司宁旁边守了很久很久……
次日清晨——
司宁从睡梦中渐渐苏醒,但是头还是难免有些晕沉,她有些难受地转过了头,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坐在榻边,但是眼睛很模糊,加上窗外刺眼的白光,根本看不仔细。
只见那人微微侧身看了看自己,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似乎是注意到自己醒了,他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