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叔扶生一去到练兵场内,二话不说就提起自己的那把剑与台上练着武的侍卫对峙了起来,刀光剑影之间,都是在发泄着他心里面的怒火。
对峙下来,三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纷纷被打得倒在了地上,沈煜见状不妙,赶紧去把少叔扶生拦了下来,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失去理智了一样。少叔扶生喘着粗气,把剑放了下来,似乎还是意识到了自己不太冷静,他赶紧去旁边的水潭里舀了一瓢水泼到了自己脸上,让自己好好静一静。
就这样到了晚上——
司宁晚膳也没有用,就自己一个人独自呆在厢房里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头疼,这么久以来自己对李景渊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呢,朋友?还是所谓的心悦之人呢?
反正一直以来她和李景渊呆在一起,都觉得非常放松舒服,什么话都能畅谈,可是要说喜不喜欢,她也想不通了。就这样,她把手腕上的玉镯转来转去看了整整一晚上。
次日——
司宁准备出去散散心,她带着泽兰在街上走了又走的,似乎很是没有滋味。
“公主,你别愁眉苦脸的了,以往出府你都是很高兴的啊,今日出来也应该开心一点嘛。”泽兰很是担忧司宁,看着她满脸心事的样子,感觉自己也跟着忧心忡忡了。
司宁只是叹了口气,抬眼望去之时,好巧不巧眼前就是望月楼,没想到自己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方。
“一楼好像是说书的地方,我还没听过呢,我们进去看看吧。”想来每一次去都是见李景渊,一般也都是在上面的楼层,听闻一楼是说书先生讲故事的地方,自己还从来没有去听过呢。
说着司宁就跟着泽兰走了进去,只见中间有个巨大的台子,一位中年的说书先生正在向台下的众人讲着紫藤萝的故事。
司宁和泽兰走到了边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嗑了起来。
“所以说这就是紫藤萝的传说,姑娘终于是等到了那白衣男子,只可惜事与愿违,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对,最后相爱的两人双双跳崖殉情,在他们徇情的悬崖边上长出了一棵树,那树上居然缠着一棵藤,并开出朵朵花坠,紫中带蓝,灿若云霞。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花为紫藤花,紫藤花需缠树而生,独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说紫藤就是女孩的化身,白衣男子就是树的化身,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
司宁一震,没想到自己一直钟爱的紫藤萝,还有这么可歌可泣的故事,真的是让人沉思许久。这世间的情爱本就无常,谁也想结局完美,只是又有几人真的做到了。
说书先生去旁边喝了口茶水,又把手里的扇子一摇开:“所以说啊,男女之间也有君子之交,就像是我所说的石潘与阿兰的故事……这石潘啊是一位浪荡不羁的公子哥,阿兰则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散漫诗人,二人结识是因为一场发大水的天灾,在逃亡路上互相认识了,可是两人都从来没有爱慕之情,都是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互相让对方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道理……”
司宁听闻说书先生的话,不自觉放下了手里面的瓜子,聚精会神盯着他,听着那个能让自己恍然大悟的故事。
“两人相处一直都很淡然舒服,从来没有恋人之间的那种腻腻歪歪与喜悦,这或许就是红颜与蓝颜之间的情谊吧,从来都无关风月。”
话毕,底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和赞同声,同时司宁也愣住了,似乎刚刚的故事恰到好处,让自己心里面顿时明了了三分:“泽兰,我好像突然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啊?”泽兰一脸疑惑,根本跟不上司宁的节奏。
“没什么,我就是想通了困扰我的事情,走泽兰,我们赶紧回府去。”说完,司宁就拉着泽兰跑出了望月楼。
回府没过多久,就又到了黄昏落日的时间。这次司宁倒是有胃口吃饭了,倒是一直没见到少叔扶生出现,书房也没人,不知道他跑何处去了。
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回厢房过后,她就把手腕上的玉镯取了下来,用布包得好好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研磨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答案:景渊,思来想去还是想跟你说一声抱歉,我与你在一起很舒服,也非常喜欢与你畅聊古今,只是或许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朋友,当成哥哥,这一次真的要辜负你的一片好心了……
另一边,由子骞听闻了城内都在议论纷纷,说什么李家公子去给长宁公主提亲了,所以赶紧跑来找少叔扶生,由子骞知道他一定不好过。
亭子内,两人还是一如既往下着棋,这次还是由子骞拉着少叔扶生来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