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驶出了竹林过后,莫怀君又回忆起了前几日侍卫打听好的事情。
“公子,属下已经打听到了,那长宁公主确实不是少叔家的,与少叔扶生也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认的妹妹而已。不过属下还听闻了一件事,听说少叔扶生这么些年未娶妻,是因为一直喜欢长宁公主……”
字字句句让莫怀君情绪跌宕起伏,他庆幸司宁没有骗他,她与少叔扶生并不是真的哥哥妹妹。
同时又替她惋惜着被少叔扶生喜欢上了,因为他此生最恨少叔家,而司宁又恰巧在其中,这不得不让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相章王府——
少叔扶生听闻司宁喝醉了,扔下棋子就冲向了后院,由子骞怎么拉也拉不住他。司宁被扶进了厢房里,泽兰把她扶到了榻上躺着,又端了盆热水进来给她擦脸。
少叔扶生一踏进来就看到她不省人事,醉醺醺的样子,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径直朝司宁走去,把她从榻上拉了起来,泽兰被吓得退到了一边。由子骞见状去拦少叔扶生,示意他冷静一点,少叔扶生并没有当回事,只顾着把司宁弄醒。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你一天天能不能少惹我生气,啊?就因为你不心悦于我,所以这样折磨我,糟践你自己吗!”少叔扶生使劲摇晃着司宁,语气里面皆是愤愤不平。
司宁被摇得清醒了些,她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支支吾吾道:“他……他是师父啊,他很好的……”
话毕,司宁又倒下昏睡了过去,只留下少叔扶生一个人在那里干气,想来喝醉的人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由子骞上去拉住了他,示意他冷静些,又给他推理分析司宁和她所谓的师父绝对没什么,少叔扶生才稍微压制了一些情绪。
此时司宁突然又惊醒了过来,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她突然起身吐到了地上,少叔扶生吓得赶紧去拍着她的背,即使再气,他也还是心系着司宁。
随后一晚上,少叔扶生都照顾着司宁,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
往后的好几日,少叔扶生都没有对司宁说什么,司宁也只是想着年下了,或许是他比较忙的原因。
……
腊月三十,青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今年不同于往年,城内多了好些新奇的玩意儿和表演,街上多得是卖艺的人。
大雪依旧没有停,司宁一大早就进了宫去,长信宫内也是热闹,没想到还有皇后在,她也是一早就来看望太后的身体。
司宁进去简单请了个安,皇后就想着让她和太后单独叙叙旧,于是便起身站了起来:“母后和司宁好好说说话吧,大老远跑来一趟也辛苦了,我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就先回去了。”
“好,那你回宫当心些。”太后慈蔼地笑了笑,皇后也是一向懂事善良,自己也很是照顾关怀,只可惜自己的“好儿子”不懂得珍惜,偏偏被那些个妖精勾了去。
皇后端庄温柔地将司宁拉到了自己刚刚的座位上坐着,然后同婢女一起走出了长信宫。
见皇后走了过后,太后赶紧拉起司宁的手暖了暖:“天寒地冻你也没必要跑这么一趟,对了,扶生没有随你一起进宫吗?”见只有司宁一个人来,也没有少叔扶生的影子,太后赶紧问了问。
“扶生一早就出去了,我原以为他也进宫了,没想到不是,那我也不知他去何处了。”司宁一早就没见到少叔扶生的影子,看太后这么说,想来他也没在宫里面。
“无碍,司宁能来哀家就很高兴了。”太后又是高兴地拍了拍司宁的手,视线落在了司宁的发髻上,“司宁今日也是换了个打扮啊,哀家记得你不是不常戴这支梨花发簪吗?”
司宁抬手摸了摸那清丽的梨花发簪,只是无奈笑了笑:“我本来要戴那支紫藤萝发簪的,可是突然找不到了,或许是我不仔细弄丢了。”
“那也无碍,司宁戴什么都好看!”太后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笑了笑,随后想到了那夜紫藤萝香囊的事情,她也早就想说点什么了,于是起身将司宁拉到了一旁的偏殿。
太后将柜子里面的箱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全部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司宁疑惑,太后笑着把衣服拿了出来,解释着:“这些衣服都是扶生小时候穿过的,他小时候就不喜欢穿绣房做的衣服,老是嚷嚷着让哀家缝衣服给他。扶生自小就懂事,生病了也喜欢忍着,不想别人为他操心。”
“记得有一次他高热不退,但是自己就忍着不说,就因为他哥哥令仪早就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