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子骞在府中替少叔扶生担心着,他独自站在雪地里,抬头恍惚看到了天空中奇怪的天象。现下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竟然可以看到东面有颗非常亮的繁星正在闪烁,而它旁边有颗流星顺势陨落了下去。
由子骞的父亲是钦天监,他自然也带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低头轻微皱起了眉头,这一番景象似乎在说明着什么,又或许跟这次的大战有关系。
翌日,早上第一抹朝阳照射在了皇宫内,地上的雪也渐渐融化。
就一晚上的时间宫中早已乱得一团糟,太监婢女纷纷收拾东西逃跑去了。少叔令仪和他的一些后妃也想逃跑,可是少叔扶生早已吩咐一部分铁骑堵在了东西南北四个宫门口,所以他根本逃不出去。
“陛下,相章王杀进来了!我们的兵力已经堵不住了!”
随着小太监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前殿内坐在龙椅上的少叔令仪瞬间慌了神,尽管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但是头上的细汗也骗不了任何人。他逃回宫中便穿上了赤玄色的龙袍,戴上了冠冕,他是在宣誓这个位置是他的,谁也夺走不了。
宫门外的铁骑早已攻进了皇宫内,少叔扶生紧紧握住剑,迈着沉重又疲惫的步伐走上了大殿的楼梯。
阶梯上印着他一步一步的脚印,他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身上溅满了鲜血。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取了少叔令仪的性命。
少叔令仪自知逃不了了,便缓缓走出了大殿,他走到前殿外面站着,喘着粗气望着渐渐向他靠近的少叔扶生。
云层断开,一大束朝阳照射在了两人身上,乃至整个皇宫前殿。
“寡人当初就不该让你掌握兵权,寡人是觉得谁都会要了寡人的性命,唯独没有想过你少叔扶生!你知道寡人为何会杀了母后吗,那是因为寡人总觉得她偏心于你,好像无论怎么做,她都还是最爱你,还有坐上这个位置,你知道他们怎么议论的吗,都在说这个皇帝该是你来当!”少叔令仪一阵疯癫狂笑,似乎被现实打击得一败涂地。
他心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无奈,谁也不清楚他在最后一刻有没有后悔杀了自己的亲生母后。
少叔扶生觉得他甚是可笑,呵斥道:“母后从未偏心过谁,是你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你让她有多失望心寒!从始至终你都是在怪别人,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悔过吗?”
“寡人没错,寡人怎会有错!你要杀就杀,不要那么多废话。”少叔令仪好似失去了理智,他一个劲仰天长啸,完全不管少叔扶生怎么说他都不接受。
少叔扶生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缓缓提起剑比在了少叔令仪身前。他这把剑以往杀的都是敌人,从来没有杀过亲人,可是今日这剑是必须要尝尝亲人的血了。
少叔扶生颤抖着那有些不忍和犹豫的手,想着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和即将荒废的朝政,他终究还是砍了下去。一瞬间前殿外面一摊鲜血淋漓,那血溅到了少叔扶生脸上,一滴眼泪也随着血液滑落了下来。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般,一切也都结束了。
吏部尚书不知何时叫来了所有大臣,一时间所有铁骑和朝廷大臣皆集合在了广场。少叔扶生提着剑摇摇晃晃走到了阶梯上,看着满朝文武他心里面没有一丝异动,只有酸楚和悲愤仍然未平息。
“我等愿意效忠陛下!臣等携一众大臣辅佐陛下登基,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千秋万载!”吏部尚书在广场下面忠心耿耿大吼跪拜在了地上,沈煜也随所有铁骑跪了下去。
那些大臣纷纷对视了一眼,也随所有人统统跪拜行着大礼。
“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千秋万载!”
一时间对少叔扶生的拥立和支持的声音在整个皇宫响彻云霄,看起来甚是壮观。这个位置也坐上了该坐的人,所有人都得偿所愿。
……
很快宫里面就为少叔扶生办理了登基大典,这年少叔扶生二十五,过几日便是他的生辰。因为太后的薨逝,按理也必须要守孝三年,少叔扶生也将之前的年号永平改为和安元年。还将一直跟着身边效力的沈煜封为大将军,最好的挚友由子骞封为丞相。
宫里面那些无辜的女子也被遣送了回去,浴池也吩咐人拆除干净,在其地基上准备修建一座避暑行宫。
少叔扶生处理好一些事务过后,自然也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他趁着如今稍微有些空闲,所以便准备亲自去临川接司宁回来,而司宁那边也早已得知少叔扶生大战胜利,成功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临川——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