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又捋了捋胡子,随后委婉道来:“还是像我所说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公子都需要再好好想上一想,不要被眼前的虚像迷了眼,现下公子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少叔扶生仔细询问着:“何事?”
白胡子老头浅笑着将视线落在了桌上,也示意少叔扶生看看眼下,少叔扶生低头看了看,没想到棋盘上不知何时竟然用黑子拼了一个“等”字。
这让少叔扶生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但是还是想不通眼前到底是何许人也,说的这一番话又是所为何。
“等?不知老人家为何这样说,而且老人家是认识晚辈还是见过晚辈啊?仔细回想一番好像晚辈也从未见过老人家。这长翠山还是我第一次来,今日只身前来就遇到了老人家,想来也算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吧。”少叔扶生渐渐回过了神,震惊与诧异的情绪也渐渐压制了下去,现下更多的是浓厚的兴趣与好奇心。
“你从未见过我,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坐拥天下,掌最大权利者!”白胡子老头拂了拂雪白的衣袖,异常从容不迫地正襟危坐着,一下子多添了几分气魄与神秘感,“不过今日一见确实是缘分,多的我就不说了,记住我告诉你的话,记得去‘等’!”
少叔扶生刚想开口再询问下去,只见山下的沈煜带着一些侍卫找了上来,他们看到少叔扶生坐在凉亭上面,便急匆匆赶了上去。
少叔扶生不想太多人打扰白胡子老头,便起身与白胡子老头道了别:“老人家的话晚辈记住了,晚辈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开了。”
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少叔扶生心有余悸地走了下去,刚走几步他又转身想瞧一瞧白胡子老头,可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凉亭里面一人也没有了,白胡子老头又也突然消失无踪,威微风拂过,几片绿叶缓缓飘落了下来,顺着落到了桌上,眼瞧着只留下那摆着一个“等”字的棋盘。
这一切不禁让少叔扶生背脊发凉,想来刚刚遇到的老人家一定不是寻常人,或许是一位仙人也未尝不可。
随后,少叔扶生就随沈煜一行人离开了长翠山。
回去的马车上,少叔扶生仔细回想着在山上与老人家的对话,他既然说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当下少叔扶生在找司宁,他压制住理智幻想着有一天能找到司宁,希望有一天能听到派出去的侍卫说找到她了。
这一刻少叔扶生灵机一动,难不成白胡子老头说的“等”是说的很快就可以找到司宁?眼下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
……
三月后,寒冷的气息包裹住了整个青阳城,连续几日的万里雪飘也将建筑路面铺得白雪皑皑,大雪将树枝压得垮塌了下来,雪块粉碎到了地面上,树枝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壮,仿佛也乐在其中。
可是百姓们就没有往日的快乐,个个看起来都人心惶惶,因为今年让人们闻言大惊失色的疫病也跟着悄然而至。
整个皇宫都十分谨慎,也暂停了所有对外的进贡,也让文武百官少出去走动,让太医赶紧研制治疗疫病的方法。
现下正是最厉害的时候,城内城外得了疫病的百姓也数不胜数,这也让少叔扶生很是焦急。因为派出去寻找司宁的那些侍卫也不得不遣返回来,而且几乎所有回来禀报的侍卫都说,根本没有司宁的踪迹,这也让少叔扶生彻底心如死灰。
最后的念想也全然断了,最后的幻想也将他拉回了现实。
商州境内——
莫怀君知道了这件事过后,也停止了绣房的活,一时间想必外面也不会来进贡,而且为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也是最好的。
这天刚好雪稍微停了,司宁闲来无事便独自划着船去到了湖面上。对面瞧见是一座偶有白鹤飞过的青山,湖面虽然没有被冰冻住,但是也升起一层层白色的雾气。
这让司宁不禁打了个寒战,也裹紧了身上的湘妃色大氅。
以前偶然听到过侍卫说这湖面过去一些就是外面进来商州的水路了,司宁也想去熟悉熟悉路。这次没有叫阿彤,只是因为懒得听她在那里念叨,任何一件小事她都可以唠半天,司宁想安静安静,索性就一个人试着驶入了水路。
司宁笨手笨脚坐在船上划着船桨,看起来有些费力气,刚驶入一片雾气很重的地方,司宁便不自觉一直打着冷战。
下一秒前面突然出现了一艘竹筏,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上面有人。司宁忍不住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便缓缓向前面的竹筏靠近着,离竹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