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在收起了些许不满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生出了些许不爽。
*什么嘛……别以为我是个分不清轻重的孩子啊……
*什么时候该该干什么事,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就在夕这么想着的时候,令的声音也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小夕,小年,既然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大哥那边已经有收获了。”
“哦?这么快的吗?”
一听到这个,年的眼睛里便亮起了光芒。
她当即便从地上跳了起来,抓着长剑朝着重岳所在的位置冲去。
夕则是紧随其后。
看着这两个妹妹急切的模样,令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便将目光看向了她们刚刚所在的位置。
“……”
*是错觉吗?
令微微蹙眉。
明明这里是一处空无一物的平原,她却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东西在和她对视一样。
沉默中,令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盘龙棍,对着面前的空间轻轻地点了点。
“……”
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存在什么伪装之类的法术。
所以,真的是错觉吗?
想到这里,令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后,便朝着年和夕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就在令离开后不久,这片区域迎来了一个陌生的来客。
只见她身穿着一套古老威严的服装,手持精美凛冽的长刀,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情感波动。
在来到夕等人刚刚所处的位置后,她缓缓地抬起了手,像是抓住了某种特别玄妙的事物一样,轻轻地一扯。
下一刻,这片区域的空间便像是被独立了出来一样。
所有的物质,甚至包括时间和空间都在迅速还原——不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刚刚夕将画画好的前一刻。
看着面前这张仅剩最后一笔就能完成的画,这个女人稍微观察了片刻后,便朝着画探出了手。
没有任何的阻碍,在接触到画的那一瞬间,她的这只手掌便没入了其中。
而在她的面前,无论是夕还是年都像是被彻底定格住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
亦或许,她们根本就不是处于同一片空间……
裁剪春秋。
自己事先便将这一刻剪裁了出来。
换做过去的话,或许还能够更进一步。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不复往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女子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似乎是在怨恨、似乎是在惋惜、也有不甘、愤怒。
不过,更多的还是不解。
祂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祂要这么做。
为了得到这个答案,祂不惜背负着屈辱,从过去视为蝼蚁的人们手中逃离,苟延残喘。
现在,祂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一个得到答案的机会。
“所以,你会如何作答呢?”
“岁。”
女人说着,正准备潜入画中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为此,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刚好迎上了一双锐利的目光。
是令!
她正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虽然她的样子,就和年还有夕一样,被定格在了这一刻,但是女人却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因为令现在的模样,并不是发生在夕刚刚把画画好的时候,而是发生在她们离开后不久。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偏差呢?
自己裁剪春秋的能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异常。
亦或者说,得将那些与自己相似的存在排除在外。
想到这里,女人看向令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严肃。
“难道说……”
“你已经开始变成‘我们’了吗?”
得出这个结论后,女人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这也是她头一次展露出如此大的情感波动。
“……”
“真是……难以置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明明只是一块碎片……却能够做到这一步。”
“能够随意跨越一切时间与空间的逍遥身,凡尘俗世在你的眼中,不过大梦一场。”
“有趣,我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