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的模样。
是傲慢?还是不屑?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手拥有相应的资本为前提,才能够做得到的。
就在令循着这条黑暗的道路,逐渐深入的时候,她的鼻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一丝淡淡的花香。
这让她回想起了当年,在良辰美景之下,痛饮美酒,直抒胸臆,落笔成诗,酣畅淋漓的景象。
可是,这一切出现在哪里,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等到令回过神来时,一柄锋利的长刀穿破了黑暗,直指她的要害而来。
同时,令也注意到了那双在黑暗中亮起光芒的眼睛!
是敌人!
赶在意识作出反应之前,令的身体就先一步的动了起来。
盘龙棍与利刃交错间,灯笼烛火摇曳。
周围的空气中不时传来阵阵冷风。
在短短瞬息之间,两人便交手了不下数个回合——经过了这一轮交锋后,令也算是看出了一些东西。
“我先前就觉得,你使出的那些剑气,给人的感觉斑驳杂乱,完全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现在姑且算是明白了——”
令说着,手中的盘龙棍在空中潇洒的划出一道半弧。
“你啊~”
湛蓝的眼眸借助着灯火,映出了前方这个模糊的身影。
“其实根本就对武功一窍不通吧?”
“……”
“我说中了吗?”
令随意的耸了耸肩:“之所以先前能够挥出那么多凌厉的剑气,也是因为你本身的力量——”
“裁剪春秋。”
“‘祂’的记忆里有着关于这一切的讯息。”
“睚。”
令在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她手中的盘龙棍再度为她挡下了这凌厉的一刀!
“我想,那些剑气原本应该是用来对付你的吧?”
“是发生在千年前伐神之战时候的事吗?”
或许是被令的喋喋不休弄得有些烦躁。
亦或许是被令的话语戳中的伤口。
这一刻,睚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下去。”
说着,她的身上开始流露出一道道奇异的光辉,将整片昏暗的地下空间迅速照亮——
“——!”
“现在,是时候该让一切结束了。”
伴随着睚话音的落下,令的视线也彻底的被光芒所吞噬。
————
————
此刻,位于上方的夕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握住了长剑——
“来了!”
“?!”
没等年来得及发问,下方的大坑中便冒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待得一切散尽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大吃了一惊。
只见,在下方的坑洞内,出现了另外一片天地——明明是在地底,却仍旧存在着天空和大地。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被人强行糅合在了一起:这样的场景,着实充满了荒谬和怪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夕你的画变哑炮了?”
“你让一幅画变哑炮给我看看!”夕没好气的白了年一眼:“这怎么看都是对方的能力(权柄)。”
“裁剪春秋么……”
关于“岁”的记忆,同为碎片的年和夕自然也是拥有着这一切。
“虽说先前多少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但真正确认到了这一切后,还是会不免的感到惊讶啊……”
年看着下方的景色,不住的感叹道:“千年前的老古董,居然真的有苟延残喘至今的存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祂们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顽强。”
夕说着,控制着自在一头扎进了位于下方的天地。
“夕,你可别尿裤子了哦~”
“闭嘴吧,年!”
随着自在的不断深入,两人总算是找到了位于深处的令。
此刻,她正在与对手交战正酣——
“道法自然,大道至简。”
一条条青色的蟠龙从令的身后展现,朝着前方的睚发起猛攻。
面对这翻云弄墨的狂岚,睚的素足轻点,拉开彼此距离的同时,手中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