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么着嘴里的味道,老实承认。
“对不起啊,我自己觉得挺好吃的,没想到你不喜欢,下次不给你吃了。”郝似胡言乱语着,不知道再说什么。
“我三姐最怕别人看笑话,可我老让她丢脸。”张梓没接郝似的话茬,而是自顾自说着,重新坐到戏台边上,低下头,随意晃着耷拉在戏台下边的双脚。
郝似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望着院里有明有暗的各家灯火。
“我不喜欢黑天,可三姐说要节约电费,家里没灯,我就爱到这来看灯。好看吧?”
郝似想不到真有用不起电的家庭,同情地看着张梓:“以后天黑了,你可以去我们家。我哥也怕黑,他在家灯都得开全了。”
张梓摇摇头:“三姐说了,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不能麻烦别人。”
“可你们都是小孩啊!”
“我已经七岁了,不是小孩了。”
“啊?你都这么大了,那你怎么不上学呢?”
张梓又低下头。郝似暗骂自己愚蠢,有钱的话,谁不想上学。
“三姐说,等她找到赚钱的门路,就送我和四姐上学。”
赚钱的门路?这时节,家家户户都差不多,捡破烂都没得捡,他们几个孩子靠什么赚钱呢?郝似叹口气,由衷地为张青发起愁来。
“三姐总是有办法的,她向我和四姐保证,明年准让我们中的一个去上学。”张梓毫无保留地表达着对张青的信任:“当然是谁表现好谁先去。”
“你刚才不回打张兰,就为了这?”郝似不得不佩服这个从来都是闷头闷脑的男孩。
“也不是,我是男人,不能打女人。我爸说的。”黑暗里,张梓的脸又红了,赶紧转换话题:“对了,院里人都说你脑子灵,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想帮三姐赚钱!”
赚钱?郝似只觉得脑门一激灵,好像终于找到了重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