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离迷迷糊糊的喊着“姐,你别走,姐,姐...”
从睡梦中惊醒,他大汗淋漓,脸庞还挂着泪水。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可是梦里,姐姐说她要走了,这不会预示着什么吧?想到这,他匆匆的拿起电话,拨打了还在医院的父亲的电话。
“喂?咋了嘛?这都几点咧?”
父亲的声音慵懒而又深沉,带着乡音。
“爸,我梦见我姐了,就想问问咋样,有事没事?”
“好着哩。你是不是梦见啥不好的嘞?梦都是反的,睡吧睡吧,大夫说,马上就转到普通病房咧。”
“哦,那你继续睡吧,明天我过去值班。我睡啦爸!”
挂了电话,安若离重重的躺下。
其实,老安是个好父亲,从姐姐生病到现在,他几乎一天都没离开医院。
当年他年轻,做点生意赔了钱,压力太大所以靠抽烟喝酒去缓解,还学会了赌博,日子越过越糟,母亲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再无消息。
后来,他痛定思痛的戒了赌博,日子慢慢的好起来,又娶了后妈,就是那穆万莉的母亲。
他还算是个好男人,除了怕老婆。
自己,还好,姐姐,受了很多的委屈。
安若离都懂,只是,他没说过而已。
这么胡乱的想着,他又有点昏昏入睡,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踩上拖鞋,走到门口,轻轻的问:“谁?”
没有回答。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
“谁?说话啊?”
还是没有回答。
“咣咣咣!”
敲门已经变成了砸门。
他火速的找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上,转了一圈,寻找一个可以防身的武器。
未果。
只有茶几上那个白葡萄酒的酒瓶,尚且有用。
他于是拎在手中。
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然后猛地拽开了门。
一个身影就顺着门的缝隙扑了进来,安若离举起酒瓶,还没来得及砸下去,那身影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带着温热的气息,和一身的酒气。
他似乎是因为自己开门过猛,失去了平衡跌了进来。更似乎是因为酒醉,已经失去了平衡力,本来就倒在了门上。
如今的跌倒,让他的双手本能的寻找着支撑点。
就像落水的人挥舞着双手寻找着救命稻草一样。
但偏偏,那双手,碰掉了浴巾,握住了不该触摸的地方。
安若离仿佛触电了,大意了,至少应该穿件内裤的。
我的天,这该怎么办的?
被抓的紧紧的,不是,大哥,你想靠这个站稳吗?你好意思吗?你多大个儿,它才多大个儿啊?
不是,大哥,我疼。
大哥,这位大哥。
哎?这位大哥,竟然是楚循然。
奶奶的,这么大个明星,喝醉了酒,敲我房门,还一进门就明目张胆的耍流氓,你丫太过分了吧?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
坏了,楼梯间有脚步声,这要是被人看见,拍了去,自己可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这姿势,这状态,跟谁解释,谁能信啊?
“啪”安若离迅速带上门。
就这样被楚循然握着,一步步朝着卧室走。
准确的说,不是走,是拖行......
终于蹭到了床边,他把他顺势推倒在床上,然后缓缓地拉开他的手,缓缓地,缓缓地......
“呼.......”
我靠,好疼,好险。
果然,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一顿六万多的晚餐,不是白吃的。
不过,早知道代价这么大,自己宁肯饿死。
乱七八糟的想着,安若离这才顾得上看看已经入睡的楚循然,睫毛忽闪忽闪的盖在那,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脸庞更是瘦削精致。
果然是大明星,果然样貌出众。
想来有点意思,平日里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大明星,竟然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竟然刚才还握住了......
哎呦,想到这,还是有点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