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广见状,没有多言废话,迅速掐动法诀,口中低声念咒,抬手释放出一道淡青色的法术,将众人围在其中。众人皆屏气凝神,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片刻之后,太叔广轻喝一声:“散!”
众人的头顶上,一团淡红色的光芒随即消散。所有人感觉头脑一清,仿佛某种隐藏在脑海中的枷锁被打破,渐渐清醒了过来。
幸好广场上的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只留下一片暗红色的血迹。众人望着眼前的景象,以及令人刺鼻的血腥气息,先是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随后便看到余海站在前方。
其中一名凌云宗的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开口询问余海:“余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宗门发生了何等变故,为何镇魔司和太玄门的人也会在此地?”
余海看向那人,脸上洋溢着哀伤之色,答道:“刘师弟,纪宗海背叛了宗门,投靠了长生教,利用邪恶的摄魂术控制了我们众人。幸得镇魔司和太玄门的众位前辈及时赶到,否则我们恐怕早已经遭受了他的毒手!”
“不可能!”有人急忙否认道。
“是啊!怎么可能!”另有人附和。
“长老,你肯定在骗我们,对不对?”有人质疑道。
“宗主怎么可能背叛宗门!”又有人疑惑道。
“你肯定在骗我们!”有人开始嘈杂地议论起来。
“难道是你自己想当宗主,才与镇魔司和太玄门勾结来陷害宗主?”有人猜测道。
余海刚刚说完,除了那些早已清醒过来的人外,其他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们紧紧盯着余海,纷纷发表着自己的观点。甚至有人认为是余海与镇魔司和太玄门勾结,共同陷害了纪宗海。
刘姓长老也不太相信余海的话,但他更加清楚,镇魔司和太玄门这两个巨头,根本不会对凌云宗这样的小门派有兴趣,更不会去做出如此事情。
然而,他也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余海。
他多次确认余海并没有欺骗他,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魄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低声说道:“怎么可能?宗主怎么可能会投靠长生教!”
余海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大声喊道:“各位同门,我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这几位同门,他们比我还早一些清醒,自然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几人,有人大声问道:“余长老说的是真的吗?”
有人附和道:“没错!你们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询问,一时间,整个广场上乱哄哄的。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站了出来。
“各位同门!”他伸手向下压了压,大声喊道:“我骆天培,相信大家都认识。”
随着他的出声,下面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纷纷朝他望去。
骆天培扫视了众人一眼,见没人再说话,才继续说道:“我的为人,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刚才余长老让大家问我们,我就在这里说两句。”
“余长老刚才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纪宗海将几名弟子丢进那座大鼎之中。你们也许无法想象当时的惨状,但他们的惨叫声至今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我无法忘记。”
骆天培指着身后的青铜鼎,声音悲戚地说道。
这番话一出,凌云宗众人又炸了锅,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青铜鼎,鼎下还未干涸的鲜血仿佛在向他们诉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骆天培继续说道:“在今天之前,我和大家一样,都被纪宗海伪善的面具所欺骗。他和韦文梁早就投靠了长生教。你们还记得昨天前来宗门的林大人吧!他就是根据青川镇的线索才找到我们凌云宗的。”
“还有昨晚闯入宗门的那个人,其实是太玄门的弟子,也是为了调查纪宗海投靠长生教的证据而来。正因为如此,纪宗海他们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提前发动了这场杀戮。幸好,镇魔司和太玄门的高手及时赶到,否则我们也会像那些惨死的门人一样,成为纪宗海祭炼魔功的牺牲品。”
等骆天培说完,其他几人也纷纷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