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行事。”我眯起眼睛,示意林羡之不要这么着急,毕竟我们有两天时间,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给搞明白了。
可事实证明,林羡之的小暴脾气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在我说完后,她的脸色阴沉起来,不满喊道:“修然,见机行事?你逗我呢?”
我耸肩问:“我没有逗你啊。”
她不满说:“我们今天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事情?是把赵达明的事情搞明白,而且我们就只有两天假,这两天内要是抓不住那个始作俑者,那赵达明可就完了。”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你怕什么呢?”我不以为然,这件事情显然是林羡之多虑了。
她哼哼唧唧了两声,不爽瞪了我一眼,无奈看向赵达明:“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赵达明哭丧着脸:“林妹妹,我什么都想不明白啊。”
林羡之不爽的摆了摆手:“我去!”
“你们说啥呢?”在我们谈话时,老太太突然询问起来。
赵达明大声喊道:“大娘,没什么,我们再说你们这里的空气挺好的。”
老太太笑着点头,用连她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我们这地方山好水好,空气自然好了。”
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一样,林羡之更是长叹一声,一脸的欲哭无泪:“我们要不重新找户人家吧?在这里根本就打听不出任何事情啊。”
“不用。”我摇头解释:“上一次赵达明过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这一次我们要是去找别的地方,肯定会让村里人怀疑的。”
“怀疑就怀疑呗。”林羡之不满说:“嘴巴和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我吸了一下鼻子:“话这么说没错,但如果这些人干扰我们调查这件事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现在脑子乱的厉害。”林羡之骄哼一声,摇了摇脑袋,将头埋在了膝盖上。
“景兄弟,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赵达明冲着我露出一抹苦笑。
“别急,我们这才刚来,不能太过着急了。”我虽然这么说,可心里面也有些打鼓。
之前的信誓旦旦在看到这座村子的状况之后便消失了个干净,如果这村子里面的人真的对蛊虫之事闭口不提,那将会非常麻烦。
“刘大娘,家里来客人了?”这时,一缕女人的好奇声传来。
我处于本能朝声音传来方向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口,打量着我们几人。
赵达明也看了过去,从凳子上起身:“张大姐,吃饭呢?”
我顿时错愕起来,赵达明这家伙就来这里呆了几天时间,竟然连村里人都认识,着实让我诧异。
可是很快我便反应过来,赵达明上次来的时候虽说是散心,但也是为了铲地皮。
他们铲地皮必然会和村里人打成一片,到时候也好说话,搞不好这家伙已经将整个村子里见过的人都人完了。
在我诧异不解的时候,赵达明突然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个张大姐是个寡妇,村子里面很多八卦事情都清楚,还给我讲了很多荤段子,就是不说为什么刚入夜村民就回家闭门不出。”
现在二十一世纪,人们的思想都挺开放,已经很少可以看到寡妇这样的存在了。
先不说这张寡妇为什么一个人守在家里不重新找一个过活,单单是赵达明刚才说的那两句话,我就能想的明白,这个张寡妇肯定是个非常八卦的主儿。
“小赵啊,第一眼我都没认得出来,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张寡妇端着碗面吃惊就走了进来,来到赵达明身前打量一番,惋惜说:“瞧瞧你怎么满脸的疤,这才离开没几天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张大姐,说来话长啊。”赵达明无奈摇头,叹息后指着我和林羡之介绍了一番。
“我们这鸟不拉屎的村子一下来了三个城里人,可真是稀奇啊。”这张寡妇也是个性情中人,用脚尖勾了张凳子后,也不管上面的尘土,一屁股就坐在上面,往嘴中送了口面条,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说:“怎么?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嗨,还不是为了我身上的这些疤啊。”赵达明唉声叹息说:“我回去之后就感觉不舒服,身上就出了很多脓包,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就寻思着应该是你们这里的环境太好了,去了城里面反而有点水土不服,这不就把我两个朋友带过来,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看看回去后会不会也跟我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