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恨得是咬牙切齿,我负手而立,不管始作俑者是不是赵达明,看来我都要会会他了。
夜已深,五个阴灵已经被封在床板上,赵达明又暂时联系不上,我也只能回去,等明天下班再来一趟。
我叮嘱道:“晚上不要呆在家里,明天下班我会在过来。”
李申没有开口,低着头肯定在心中咒骂赵达明,冯若燕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我们送到了电梯门口,欲言又止。
电梯门打开,冯若燕终于鼓起勇气:“景先生,我们家的事情应该多少酬劳?”
我摇头说:“现在不提价格。”
“你还是说一个数吧,这样我能心安一些。”冯若燕眼睛哭得红肿,低头看着鞋尖。
她的想法我一清二楚,生意人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没有明确表示要收多少钱,在她的潜意识中,我就没有确定下来要解决这件事情。
当一个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孤注一掷的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时,若是对方中途离开,必定会迷茫到崩溃。
为缓解冯若燕这个想法,我笑了笑:“十万吧。”
“十万?”她一脸诧异。
我接着说:“定金。”
冯若燕激动点头:“景先生,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
稳住了她的不安,我们这才下楼离开。
上车后,林羡之边开车边问:“修然,这件事情好不好处理?”
“不大好处理。”我如实说:“那五个阴灵针对的就是李家的人,目的是要让李家断子绝孙,但李申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看来并非是直接因果,而是间接因果。”
“什么是直接因果跟间接因果?”她好奇问。
“直接因果就是李申家做了残害他人的事情,阴灵过来找他索命。间接因果,他们家得罪了什么人,这五个阴灵是被人做法派过来折磨他们的。”
我顿了顿又解释说:“就像你家的事情,孙敏被设局者用阴灵对付,就是间接因果,小鬼要她的命,则是直接因果。”
“别提那只狐狸精,提了我就恶心。”林羡之白了我一眼:“可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夫妻俩说的是真话呢?”
我笑道:“难道就不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那只狐狸精呢?还不是死到临头都嘴硬。”
“她是在赌。”我说:“但李老爷子惨死,李申赌不起,不得不说实话。”
“那谁知道呢。”林羡之哼了一声,再就没有吭声。
我眯着眼睛,眼前车水马路,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了。
第二天上班,胖经理对我恢复了以前那种不冷不热。
她是见钱眼开的主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我献殷情,像昨天那种样子反而让我不大适应,这种冷冰冰的正好。
李申家里的事情我思量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下班时间已到,收拾东西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冯若燕。
昨晚离开时我们互留了电话,并且叮嘱过我下班回来,现在打电话,保不齐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她惊慌失措的声音差点刺破了我的耳膜:“景先生,不好了,我老公撞鬼了!”
“撞鬼?”我一懵,不禁问:“你们回家了?”
“是的,昨晚我们在宾馆住了一宿,到了中午我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就和我老公回家,可没想到他睡了一会儿,就好像疯了一样。”冯若燕说着哭了起来。
“不是让你们别回去吗?”我气极。
“景先生,你别说了,求求你快点来吧,我老公现在很危险……啊……”一声惊慌的刺耳尖叫传来,手机好像摔在地上,很快就自动挂断。
冯若燕必定遇到了危险,我不敢耽搁,刚走出值班室,就见林羡之晃晃悠悠朝我走来。
“李申被阴灵附身了,你上车等我,我回宿舍拿东西,”我吆喝一声,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明白,一溜烟就冲了出去。
上了车,我将冯若燕刚才的电话内容讲了一遍,林羡之只是说了声‘坐好’,一脚地板油就穿梭在车流之中。
冯若燕家房门虚掩,房间内安静异常,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却可以感受到阴气从近乎贴合的缝隙弥漫而出。
林羡之想要推门进去,我伸手拦住她摇头:“跟在我身后。”
没给她回应的机会,我紧握打神鞭,用脚尖轻轻将入户门踢的敞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