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进了一栋居民楼,来到四楼,指着东户说:“兄弟,就这儿了,卖给我红木雕花床的老头家。”
“敲门看看在不在。”我点了点头。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房间有人才是,但敲了好久的门,却没有任何回应。
赵达明有点着急,就举起拳头使劲砸了起来,依旧没人出现。
我犯难,本想敲开隔壁房门问问,不等我动手,一阵剧烈咳嗽声从楼下传来,紧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眼前。
“马叔叔。”林羡之率先开口,我也是一愣,这个人正是我们和唐健吃饭时,遇到那个因倒卖凶宅导致阴龙缠身的马友亮。
此时他依旧面色蜡黄,身上阴气缭绕,捂着嘴巴剧烈咳嗽。
见林羡之站在这里,马友亮微微一怔,诧异问:“羡之?你怎么在这里?”他说着又看向我,点头说:“小伙子,又见面了。”
“马老板。”我友善点头,但有点搞不明白,马老板和唐健熟识,身价必定不菲,现在大晚上来这里,难不成是金屋藏娇了。
“我们来找人。”林羡之回应。
“找到了吗?”马友亮边咳边问。
“没呢,敲了好长时间门,都没有人开。”林羡之耸肩,又不满看向赵达明:“敲啊,还愣着干什么呢?”
“行,我这就敲。”赵达明举起手又砸了起来。
“等等!”马友亮疾步走了上来,拦住赵达明:“你们找谁呢?”
赵达明发懵说:“找一个老头啊。”
马友亮不满说:“什么老头不老头的,我就住这里,哪儿有什么老头,找错地儿了吧?”
赵达明想了想说:“没错啊,七栋四楼东户,不是这里吗?”
“记错了吧,这里没什么老头。”马友亮说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不相信进来看看,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房门打开瞬间,一股血气从门缝弥漫而出。
林羡之等人似乎没有嗅到一样,跟着马友亮走了进去。
“修然,怎么了?”林羡之好奇问。
“这间屋子有点问题。”我皱眉走了进去,客厅内血气更加浓郁,就像是角角落落都被人泼洒了鲜血一样,可入目装修的富丽堂皇,而且干净正经,并没有任何血渍。
我迟疑问:“马老板,这间屋子……”
马友亮捂着嘴巴咳了一声,苦笑说:“景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间屋子几年前死了一家人,而且死相非常残忍,没有人敢接手,我就花了二十万收了回来,找人也处理过了,可没人敢接手,我就装修完自己住了。”
“老哥,猛啊。”赵达明竖起大拇指:“这凶宅你都知根知底的,晚上都能睡得着?”
“怎么就睡不着了?我们这几千年的历史,哪儿的黄土没埋过人,你住的地儿以前指不定还是一片乱葬岗。”马友亮嗤之以鼻说:“所以啊,别太较真,这世界上哪儿来的这么多牛鬼蛇神,都是自己怕自己。”
马友亮倒也看得开,不过这屋子确实没有阴灵,只有血气,我在客厅转悠了一圈,疑惑问:“马老板,这间屋子你买来的时候,房间是什么样子?”
“你还别说,这套凶宅还真和其他凶宅不一样。”马友亮来了兴趣:“其他凶宅除了死人,其他地方都能正常点,可这套不一样,不但死了一家五口,而且墙上还全是鲜血,跟泼洒在上面的一样,更邪乎的是,这鲜血不是人血,最后一检查你猜怎么着?那是动物的血。”
“什么?”我口吃发干,不禁瞪大眼睛:“死的是一家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