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什么地方?”林羡之有些茫然。
我怔怔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马友亮也好奇问:“是啊,景先生,韩师傅现在在哪里?”
我沉声说:“他伤得这么重,脚上还打着石膏,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动,你们觉得他一个人可以办出院手续吗?”
林羡之后知后觉,在额头轻轻拍了一下:“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当初就应该好好问问那个护士的。”
“问了也得不到任何线索。”我轻笑说:“有人接走了韩师傅,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对方必定将韩师傅藏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马友亮费解异常,摸出手机就翻找了起来。
我看在眼中,并未有任何阻拦,如果不出所料,韩道然的电话是无法接通的。
果不其然,在我刚刚想完,马友亮将手机又收了回去,望着我无奈摇头:“打不通。”
“自然打不通。”我似笑非笑说:“我大概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只要进了韩师傅的家里,差不多就可以确定了。”
“怎么回事儿?”林羡之就是有这点不好,针对一件事情,喜欢刨根问底,即便是我的猜测,也要搞得一清二楚。
看着她眨巴的大眼睛,我有些无语,叹息说:“现在还不是很确定,等确定了我在说出来。”
“切,神神秘秘。”林羡之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白了我一眼。
我憨笑,在脑门上拍了拍,对马友亮点头:“钥匙给我。”
“景先生,给你。”
接过钥匙,将铁锁打开,推门后,‘吱呀’一声刺耳声音传入耳中。
这间院子不是很大,入目便是一座太极花园,阴阳鱼处各种着两种不同颜色的话。
“看来韩师傅手段不怎么样,布置的倒是挺不错的。”我轻叹一声,也没有过分理会这些摆设,负手朝里面走去。
院子里面是三间厢房,厢房边上有间厨房,厨房外面是水龙头和一只生火用的炉子。
这风水布局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有风有水也有靠山,是个风水先生布置出来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象,最为重要的,还是韩道然的起居之所。
韩道然是个讲究的人,饮食起居,必定也非常讲究。
寻常人选择房间,必定会选中间,但能将院子布置的如此样子,韩道然必定不会如此选择。
风水上,男为左,女为右,这左边的房间,必定就是韩道然的屋子。
侧目看向马友亮,他也朝左边的房间下意识看了过去,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们呆在这里。”我低声吩咐,跨出一步就朝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我并未理会,手持打神鞭屹立在房门口,拧眉朝里面环视了一圈。
屋子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衣柜,再就没有其他东西,而且整体风格偏灰褐色。
房间一目了然,不过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斜放着一根手腕粗的桃木,上面有劈砍过的痕迹,而且树皮已经发干,应该就是雕刻桃木木雕的那根。
而且在桃木的下方,放着一只盛过鲜血的小碗,这只碗里面的鲜血都已经干涸,血浆铺了厚厚一层。
现在虽然夏末,但这座宅子却透着股冷气,使得血腥味道并不是很浓郁,只有淡淡一层。
走到屋内将小碗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这血腥味道我虽然嗅不来,但可以嗅到一股朱砂味道,这必然是用来在桃木木雕背后写生辰和名字的血液。
“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轻笑一声,并未当回事,将小碗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修然,发现什么了?怎么呆了那么长时间?”
“景先生,韩师傅房间里面没什么问题吧?”
刚一出门,林羡之和马友亮就把我围了起来。
“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我轻咳一声:“马老板,害你的人已经找到了。”
“什么人?”他一愣,下意识朝房间内看了过去。
林羡之不安问:“修然,你别告诉我,是韩师傅要害马叔叔?”
“确实如此。”我叹息说:“韩师傅交给你的那只桃木木雕,虽然可以帮你化解一部分的阴气,但这玩意儿,却可以给你身边腾个地儿,让其他阴灵补这个空缺。”
马友亮身子一颤,本就虚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