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轩记得都快哭了出来,一脸愁容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么说啊。”
这个人我明白,不管做什么,轨迹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现在这么一股脑询问出来,肯定让他难以招架。
寻思着,我点头说:“这样吧,韩叔叔,让你直接说出来恐怕有些困难,我问什么回答什么,你觉得如何?”
“可以,这个可以。”韩云轩跟鸡啄米一样点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的。”
我应了一声,直起身子打起了精神,拧眉看着韩云轩沉声问:“韩叔叔,你是做瓷器生意,并非像房地产商那样得罪很多人,但凡得罪的,一定会记得非常清楚,现在你细细回想一下你的职业生涯,有没有和别人结下梁子的?”
“我想一下。”韩云轩深深吸了口气,一脸忌惮朝那只桃木葫芦看了一眼,哆嗦了一下,轻声说:“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韩叔叔,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好好想想。”林羡之也开口稳住了韩云轩的情绪。
这一次,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显然是将这事情当了回事儿。
差不多有五分钟的功夫,韩云轩一个哆嗦,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在三年前,和我一块儿做瓷器生意的朋友因为理念不同,我们俩起了争执,然后他就一个人单干去了,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我狐疑一声,费解问:“这怎么说?”
林羡之插嘴说:“还用问怎么说吗?韩叔叔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肯定是凭空消失那种样子啊。”
这家伙来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应该保持一致的话题,可等过来之后,就屡次和我抬杠般的对话,让我着实不明白这家伙究竟几个意思。
不过我将林羡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问:“韩叔叔,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韩云轩一脸为难,摇了摇头:“当时他去了一趟景德镇,然后就失去联系了。”
我问:“你有找过吗?”
“这种人还找什么找?”林羡之嘀咕起来:“生意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两个人合作,不然哪儿有亲兄弟明算账这句话,丢了就丢了,找到了还浪费感情。”
林羡之接二连三打断我的说辞,让我再也无法克制,没好气冲着她喊道:“我在问韩叔叔呢,你着什么急呢?”
“我……”林羡之这小暴脾气也瞬间上来,瞪大眼睛气势汹汹看着我。
不过不等她讲话说完,韩云轩便轻叹一声:“我去景德镇找过了,可景德镇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啊。”
我继续问:“然后你就回来了?”
韩云轩无奈说:“对的,因为没办法找到,我就只能回来了。”
“那他的家人呢?”
“我不知道他老家在什么地方。”韩云轩耸肩说:“我和他认识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的家人,而且他的身份证也是在西京市重新办理的,整个人就好像没有过去一样。”
我越听越是心惊,也不得不感慨这韩云轩的心确实够大。
能成为合作伙伴,却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更是合作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我,肯定会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但不管如何,韩云轩是林羡之父亲的朋友,更算得上是我们的长辈,我也不好说什么。
眯起眼睛静静盯着韩云轩看了许久,我舔着嘴唇,沉声说:“这个人非常可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提前计划好的一样。”
韩云轩寻思着点头说:“以前我还真没感觉,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挺像这么回事儿的。”
在我费解之时,林羡之好奇问:“韩叔叔,你和那个人是因为什么理念不同分道扬镳的?”
“哎!”韩云轩搓了把脸,面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目光也透着一抹不安:“他太疯狂了,为了生意,连那种想法都想得出来。”
隐隐间,我觉得这事情往坏处发展了。
“什么想……”
“咳咳!”
林羡之话说到了一半,我剧烈咳嗽。
既然韩云轩没有一口气将这个理由说出来,肯定还在回忆过去的紧张。
林羡之这一股脑询问出来,更是会让韩云轩陷入后怕之中。
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等。
等到韩云轩将这件事情完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