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蛊虫?”我不禁瞪大眼睛,看向了段思思。
她眉头紧皱,一本正经点头说:“是的,内养的蛊虫是靠鲜血来维持生命,但凡身上没有了鲜血,便会快速死亡。”
“邪乎,真邪乎。”林羡之一个劲儿的感慨着。
随着张寡妇血液的作用,赵达明体内的蛊虫一只只全都被逼了出来,有些落入血碗之中,有些则跌落在地上,随着血液的耗散而死在我们眼前。
足有半个钟头之久,见不再有蛊虫从赵达明身体内滴落出来,段思思蹲下身好好检查了一遍,这才起身说:“你朋友体内已经没有蛊虫了,扶他上床躺着吧。”
我不敢怠慢,和林羡之搀扶着赵达明躺在床上,又将他手腕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这里虽然是张寡妇的家,但人家正主不在,我们几人在这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而且刚刚死了老太太,要是有村民进来看到房间内血糊糊的画面,不得将我们给暴打一顿。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等赵达明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之后,我和林羡之又搀着她来到了段思思家中。
一进别墅之后,第一次进来时嗅到的那股淡淡的紫香香灰味儿再次扑面而来,当想要细细嗅一下的时候,却被一股香水味儿遮挡。
虽然有点纳闷这股香灰味儿是怎么来的,但转念一想,可能段思思信佛,我也就没有过多理会。
将赵达明重新放在床上,我松了口气,让林羡之在这里照看着赵达明,我要出去找一下张寡妇。
如果她还活着,我就要将她带回来,但如果已经死了,我也不能让她就这样暴尸荒野。
按照段思思的说法,张寡妇很有可能就在墓地之中,所以我也没有浪费时间,朝着传来淡淡阴气的方向前去。
等来到墓地之后,老远就看到张寡妇躺在一座坟头边上,依旧彻底的没有了气息。
我叹息一声,没有过去,而是选择了报警。
打完电话,重新回到村子内,将张寡妇已经死在墓地中的事情讲了出来,林羡之长叹一声,悠悠说道:“这个女人可真是苦啊,心怀仇恨这么多年,等到大仇报了之后,便选择自杀,如果是我,就以命换命,直接提着刀把那些人都给宰了,也省的苦苦挣扎这么多年了。”
“这就是有头脑和没头脑的区别。”我调侃说:“张寡妇要是光明正大杀了那些人,那她杀人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便死后,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但如果用蛊虫来杀人,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人是她杀死的,这样一来即便自杀了,也会将所有的秘密全都带进棺材里面的。”
“厉害,真是厉害!”林羡之竖起大拇指感慨着,突然面色一变,警惕问:“修然,张寡妇这个计划该不会是你给她提出来的吧?”
我被问的一愣:“林羡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话要是听到有心人的耳中,指不定会把我搞成共犯的。”
“不是你提出来的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什么呢?”林羡之不以为然哼了一声:“不过你怎么知道张寡妇这样想的?你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
这家伙越说越离谱,我没好气摇头说:“你能不能不要胡乱瞎扯了?这事情只要稍有想想就能想的明白。”
“切,别把世界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样,也有些人是想不明白的。”林羡之刚说完,赵达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现在已经没了什么大碍,事情虽然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但好歹也算是处理妥当了。
将依旧还在昏睡的赵达明搀扶着上了车,想段思思告辞之后,林羡之驱车疾驰离开。
驶出村子的瞬间,不知为何,我心里面竟然有些空荡荡的,就好像什么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一样。
正纳闷的时候,林羡之突然犯难说道:“修然,那个段思思家里有点奇怪啊。”
“怎么说?”我扭头朝躺在后座的赵达明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大碍,好奇问:“有什么奇怪的?”
“你出去找张寡妇的时候,段思思有事情去外面了,当她刚出门,我就听到房间里面好像有声音传出来。”林羡之说着突然一抖,紧张说:“我当时听纳闷,心想着段思思家里面难道还有别人?”
这个话题吸引了我的兴趣,张寡妇说段思思丈夫一直都在外工作,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次。
段思思这个年纪又正好到了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要是房间里面还有别的男人,那事情可就有点戏剧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