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中的钟声敲响,巳时已至。
考试正式开始。
四名监考先生两前两后,各捧着一叠试卷发了下去。
贾诩接过试卷,共有三张。
匆匆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经义试卷》四个大字,下面是一道道考题。
考题甚是奇怪,分为选择题、判断题、填空题、论述题四个大类。
前方一名监考先生提醒了一声。
“各位考生将自己号牌上的编号填入最左边的空格内,千万不要忘记了,要不到时不记分,会很冤枉的。”
贾诩往试卷最左边看去,果然有一小块空格,写着考号两个字。
取过右手边搁置的笔,蘸了蘸墨水,按号牌上的编号,写下“二场二十二号”几个小楷,然后开始做题。
一个时辰后,钟声响起。
“所有学子将试卷放在桌上,有序离开教室。”
走出教室后,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以便学子们解决内急问题。
同样有许多考生又开始聚在了一起。
“子鱼兄,考得如何?”
“还好,我觉得考题不是太难。”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这次考试都是如此简单,我觉得这次云州科举的难度还是低了些。”
“毕竟第一次考试,可能郁云州也没料到有伯达兄这等大才来参加吧。”
“哈哈......”
贾诩听着几人的议论,也没有上前搭话,只是微微一笑。
以他对郁临风的了解,或许是想录取些实用的人才,对经义不是太看重。
只是经义是一切才华的基础,所以考试是有必要的。
只怕后两科会难上一些。
一刻钟后,众学子们又走进了教室,按原先的号牌入座。
第二科试卷发了下来,贾诩看了一眼,果然是《算学》。
算学也是儒家必修之课,也就是君子六艺中的数。
是一门非常实用之学科。
在此时已经被广泛利用,被分成了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赢不足、旁要九个部分,称为“九数”。
此时大家修习的算学主要是两本经书,《周髀算经》及《九章算术》。
试题同样分为几个部分,不过题目很有些意思。
其中一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题后还有一行字,请写出解题思路。
贾诩想了想,写下:将雉兔各断二足,则余二十四足,皆为兔所有。
因而得知笼中有兔一十二,雉二十三。
也就是管它鸡还是兔,统统砍断两只腿,剩下的腿肯定跟鸡无关了,兔子的数量就出来了,总数将兔子数量一减,鸡的数量也就出来了。
第二轮考试完后,考生中有些开始不淡定了。
这些奇怪的算学试题,令许多人大开眼界之余,又有了几分担心。
“子鱼兄,那雉兔同笼的题你是怎么解的?”
“我也只是推算出了结果,没想出什么好的解法,就将推算过程写了上去。”
“哎,我也一样。”
第三场,考的是策论。
贾诩拿起试卷一看,就只有一个题目,其余地方全是空白,看来得要自己尽情发挥了。
题目是《强汉平胡策》。
贾诩微微一笑,看来这才是今天考试的重头戏。
三场考试完毕,所有学子照例在吏员及先生带领下,走出教室,用过餐后送出了常山书院。
三日后,便是公布考试名次的时间。
试卷被收入了书院办公室内,司马徽、黄承彦、荀爽负责批卷并给试卷打分。
郁临风虽然说了不参与出题,但还是在常山书院给了几位先生一些出题的方法,并出了几道示范题。
司马徽负责批经义,黄承彦负责批算学,荀爽负责批策论。
最终还要田丰、荀??⒕谑诘燃肝辉浦荽蟛挪斡胩致邸
经义部分题目确实不难,基本上学子们只要平时多读些孔孟之书,大都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司马徽也批得连连点头,看来本界考生,都是有些水平的。
而算学就稍微难些,黄承彦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摇头,暗叹可惜。
突然批到了贾记那张试卷,看到他解的雉兔同笼那道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