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勃发时,不过辛南安去城南自然不是去踏青赏景,而是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辛南安早就布置在赵挺的后心一刀,憨六。
憨六此时住在城南一个破败的巷子里,一间小院,一个破屋,远远一瞧就能看出住在里面的定然是个破落户。
这样的门庭自然是门可罗雀的,辛南安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大门,然后进了那破败的小屋。
憨六是在家的,辛南安进去的时候,憨六正在磨一把杀猪尖刀。
“磨刀干什么,是准备跟我拼命么?”即便辛南安进了屋,憨六都没有抬抬眼皮的意思,依然在聚精会神的磨刀,辛南安就开口调侃了。
憨六终于抬头了说:“电话里你不是和我说有了帮我报仇的机会么?”
“难不成你想着的报仇就是拿把杀猪刀和人血溅五步?”辛南安笑了笑。
“我是个小人物,最金贵的就是一条命,也知无论富贵最近是的也是一条命,所以既然报仇,当然要寻着最金贵的地方下手。”憨六端起尖刀,手指在上面触碰了一下,顿时就见了红,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样和人拼命,要是仇没报成,你还被干掉了怎么办?”辛南安提出一个假设,憨六刹那沉默,辛南安就继续加码:“你说你想要替狗剩讨个公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连你也死,狗剩这公道就再也没有了,赵挺该睡谁还是睡谁,你到下面也没法和狗剩交代不是?”
憨六陡然一砸前面的磨刀石,恨声说:“他们都该死!”
有了辛南安的提示,回昆城这么长时间,憨六是已经窥到赵挺将狗剩的妻儿都收入房中的情境了。以前赵挺将他边缘化憨六并不在意,但是这样的事却是触碰到了憨六的底线,他是欠着狗剩一条命的,命要命来还,这是没有读过多少书的憨六坚持的一个最朴实的道理。
“确实如此,但是要讲求方式方法。”辛南安说。
“你有什么办法?”憨六抬头看向辛南安。
“先前你是跟着赵挺的,我想弄到他的一些材料并不难,我想知道他最近所有的信息,包括身边的人手、走货等等事情,如果你能保证把这些都弄清给我——”说到这辛南安拉长声调,最后定音说:“我就保证将他们都送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