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是第二天被陈媛接走的。
陈媛的脸色看着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头还好。
看着白加黑脑门子上缠的纱布,陈媛有些责备,但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了白加黑在绯红的遭遇,白加黑简略的给她讲了讲,陈媛就点点头,想着什么,但是没给白加黑说。
坐上陈媛的车,白加黑打开他被归还的手机,就看到一连串的信息蹦?了出来。
有小陈的、赵奋的还有小林子他们的。
内容都挺一致,都是向白加黑汇报王富贵场子被扫的是事情,本来昨晚在绯红看到警察来,白加黑挺奇怪的,这时算是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个状况。
“王富贵这瘪犊子的场子都被扫了,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知道不?”白加黑看向陈媛,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知道。”陈媛平静的说。
“你怎么没有点开心的表情,多大快人心的事啊!”白加黑说。
陈媛笑了笑:“意料中的事还开心什么,他场子的问题是我找人捅出去的。”
白加黑愣住了,接着竖起大拇指咂舌道:“你做的?果然最毒妇人心!”
“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陈媛白了一眼白加黑,接着冷笑下道:“说过了老娘不是泥捏的,王富贵这孙子三番五次的找麻烦,我这腾出手来当然跟他清算一下!”
“我这个人呢,一般不愿意说什么大话,但是只要说出去的话一般都算数,比如什么喂哈士奇的。不要以为和我混熟了就可以明里暗里的违着我的意思,到时就不是喂哈士奇的事了,切片下酒也不错。”说话间,陈媛的话锋一转,给了白加黑一个你小心的小眼神。
听着陈媛的话,白加黑感觉胯下凉飕飕的,赶忙道:“我是最听话的小白了,不可能给你大补的机会!”
陈媛微微一笑,满意的点点头。
到了家,陈媛拿出私家小药箱,给白加黑额头换了纱布,然后将白加黑的上衣剥去,开始给他贴膏药。
被砸了那么多棍,没断骨头已是侥幸,全身的淤青是免不了的,此时俯瞰白加黑的后背就跟一副山水田园画似得,赤橙黄绿青蓝紫那就一个全乎。
陈媛的手法不错,挺有经验的样子,很快就给白加黑贴完了,都没让白加黑感受到疼。
“没看出来,你手法这么老练,不会学会治疗跌打损伤吧!”穿上上衣,白加黑对陈媛赞道。
陈媛整理药箱的手停滞了一下,随即一笑:“以前我也经常受这种伤,久患成医。”
“谁敢这么欺负你,告诉我,看我不弄死他!”白加黑立马佯怒道。
陈媛有些怪异的瞧了白加黑一眼,突然凑近白加黑,一根手指勾住白加黑的下巴问:“我要说是你呢!”
“别闹,我对你那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摔了,怎么可能欺负你,再说不都是你揍我么!”白加黑满脸讨好的神色。
“你说的话我都给你记着。”娇艳如桃花的笑容从陈媛的脸上盛放,松开勾住白加黑的下巴,提着小药箱哒哒回大屋去了。
白加黑看着陈媛一扭一扭极富风韵的屁股砸砸嘴,陈媛什么都好,就是这种性格注定不能红袖添香、铺被暖床,真的是好遗憾呐!
……
……
这边处理完白加黑身上那点伤,陈媛就走了,搞王富贵这事还有许多首尾没有收拾,陈媛要去处理这些事情。
房间里就剩下了白加黑一个人,再没有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于是那些白加黑本能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开始一点点侵占了脑海。
小丽这件事最终还是触发了他体内的神秘小开关,但是最开始放出来的不是那个他熟悉的暴躁野兽,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格,给白加黑的感觉和那个暴戾人格完全相反。
白加黑彻底迷惘了,最开始不愿意回忆起过去,就是怕过去的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是现在新出现的人格几乎完全推翻了他的设想。
当时看着镜子里那三张不同表情的自己的脸,白加黑几乎崩溃掉,那一瞬间白加黑产生一种无可遏止的联想,就是从前的自己很可能是个精神病,要不就是本来就是人格分裂!
相比是个坏蛋,白加黑更加无法接受精神病这种推测,白加黑无法想象可能某一天醒来,他就像老顽童周伯通一样玩起了左右互搏,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傻逼。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无法释怀的问题困扰着白加黑,就是记忆里的那道倩影到